轉了幾圈,確定魯崎完好無損後,骨夫人才放下了心,隨即又提高了音調,
“咦,老闆,你喝酒啦?”
正在櫃檯旁邊吃泡麵的杜威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用塑膠叉子指著魯崎,嘴裡還塞著面,含糊不清地說。
“行啊你,姓魯的,你讓我在車裡等你,一去不回,餓得我前胸貼後腔,你倒好,出去喝酒,還真是個人……”
話沒說完,骨夫人就不樂意了,臉色一冷,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地說,
“你說啥,是不是想說老闆不是人?”
看樣子,大有下一秒衝身過來電炮飛腳的架勢。
杜威的塑膠叉子尷尬地停在半空,
“我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骨夫人繼續一字一頓說。
“額……額……你……你還真是個人間最美四月天啊!”
“你倆出來一下,我有點事兒說。”沒有理會二人,魯崎心裡已經做好了盤算。
警車裡。
“你要我倆回去,你自己在這兒?”杜威有些不能理解魯崎的要求。
骨夫人更甚,見老闆又要支開自己單獨行動,嘴巴噘得老高。
“並不是支開你們,我還要留在這裡繼續打聽訊息,而你們,要回診所,帶一樣東西過來,我感覺那個東西會很重要。”
“啥東西?”骨夫人問。
“你的擀麵杖。”
“啊?”骨夫人顯然有些意外,“我可不想碰那個東西,電得人家渾身麻酥酥的,怕怕。”
“所以才要杜威跟你一起回去,他是人,不怕雷擊木的。”
將事情交代完,警車一騎絕塵,朝著寧市開去。
時間是下午五點,太陽快要落山了,魯崎轉身,又回到了大腳超市裡。
“大姐,給我來一瓶酸奶。”
其實剛才魯岐也喝了不少酒,只是依仗著身體素質強悍一些,沒有醉,但這並不代表一點難受的感覺也有沒,現在的他胃裡火辣辣的,需要喝些東西來中和一下。
“老弟啊,沒想到你們是一起來的,那丫頭是真能吃。
你們是警察吧?來我們村兒查案子的?什麼情況,跟姐姐我講講唄。難道是因為於翠翠的死?”
杜威的警車引起了老闆娘的遐想,也開啟了她的話匣子。
她扭著豐腴的身體,從貨架子上拿下一杯大果粒,遞了過來,身體也從櫃檯上方向魯岐探出,露出白花花的一道溝壑,眼睛buingbuing的,閃著八卦之光。
“哦,我不是警察,我是個私家偵探,開警車的才是警察,能吃的那個丫頭是我的助手。
於翠翠兩口子生前的銀行賬戶裡有一筆存款,現在於翠翠死了,需要來調查一下他們有沒有兒女,這涉及到遺產如何處理的問題。”
論扯淡,捨我其誰,這種程度的瞎話,魯岐一秒鐘能編七段。
八卦果然是女人的天性,聽到這話,老闆娘頓時來了精神,
“老弟,我可跟你說,於翠翠兩口子年輕的時候領養過一個孩子,不過出意外死了,現在的他們無兒無女,可姐勸你一句,你剛才的話跟我說說就得了,跟其他人可千萬別說,這村裡壞心眼的人太多了。”
“哦?這話怎麼說?”魯岐顯然沒有聽明白。
“姐這麼跟你說吧,張濤兩口子早些年養豬發財的時候,可沒少幫助鄰里鄉親,可後來他家出了事兒,家道中落,之前受過他家恩惠的人一個伸手幫忙的人都沒有,不僅如此,雖然當時我還小,但是我覺得,當年張濤家的變故,跟這些不知恩圖報,反而落井下石的白眼狼脫不了干係。”
這話裡的意思似曾相識,剛剛在老白頭的講述中,張濤於翠翠的死,與村裡人傳閒話脫不了干係。
老闆娘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