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事情還是沒有搞清楚,花和尚所說揭開那口衣櫃秘密的鑰匙,也沒有浮出水面,對於如何解救周世芳,仍然是一頭霧水,所以魯岐決定去一趟於翠翠家。
“那就有勞大爺了!”魯崎忙不迭地說。
老白頭真的是喝到量了,鼻尖紅通通的,整張臉都顯得格外溼潤,那是被酒精浸泡得。站起身打了個酒嗝,往身上披了一件軍大衣,
“走,咱們早去早回,別耽誤一會兒燒鍋爐,我老白燒鍋爐幾十年,從來沒掉過鏈子,讓村裡人捱過凍,可不能因為這事兒破了例。”
張濤家離鍋爐房不到過幾十米,剛剛出了門,二人就來到了目的地。
果不其然,這棟房子真的是全村繼鍋爐房之後,第二寒酸的建築,相較於清一色白牆紅瓦的小洋樓,張濤家仍然保持著幾十年前的樣子,儘管在當時,這裡是全村人心中的的第一豪宅。
鐵大門緊緊關著,院子很大,透過門可以看見滿院子一人多高的雜草,以及被院落環抱起來的一棟房子,房子年久失修,牆壁已經髒兮兮的。
“自打張濤死後,這家子就家道中落了,僅憑著翠翠一個人根本撐不起來這個家,更何況翠翠的心也跟著丈夫孩子一起死了。所以時間久了,這棟房子就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老白頭說著,推開了大門,帶著魯崎穿過院子,來到了那所平房裡。
房間裡一股黴味兒,傢俱上積了一層厚厚的灰,按老白頭所說,於翠翠是幾個月前死的,但是看這屋子的髒亂程度,至少大半年沒有打掃過了。
客廳當中擺著張濤與於翠翠的照片與牌位。
“村裡人嫌翠翠不吉利,都離她遠遠的,平時也沒人來這兒,所以翠翠突發心梗死在家裡好多天都沒人發現,最後還是屍臭味引來了路人。”
老白頭嘆了口氣,繼續說,
“當年這兩口子攢下的家底,到了今天也不剩什麼了。所以翠翠的喪事是村裡出錢給辦的,骨灰也被葬在了公墓裡面,再過段時間,這棟房子就要被充公,推倒蓋洋樓,來還村裡出喪事時的賬了。
可憐啊,這一家三口,沒有一個是善終的。
當年我和張濤關係那麼好,我就該勸他不要領養二妮那個孩子的,不然可能也就不會發展成今天這個樣子。”
老白頭站在一家三口的靈位前,唏噓不已。
魯崎也不禁為這一家三口的悲慘遭遇所動容,但僅限於動容,絲毫沒有影響他接下來的行動,畢竟好人沒落得好報的例子太多太多了。
在屋裡來來回回地走了好幾趟,他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屋子裡所有的房間都落了厚厚的一層灰,
除了最裡面的臥室,臥室裡還算乾淨,想想也不難理解,就算於翠翠失去了生活的動力,渾渾噩噩地過日子,但自己每晚睡覺的地方,總不能容忍它髒得過分吧。
這一點以外,這棟房子並沒有什麼怪異的地方,就連左臂甲仙骨的黑氣,在這裡都一點反應也沒有,就好像這裡與孤兒院的那口衣櫃,一點關係也沒有。
難不成是自己找錯方向了?衣櫃裡的黑氣,跟死去的鄭二妮沒有關係?
魯崎不禁有些喪氣,那邊,周世芳的情況其實很危急的,自己也不保準,多拖延一分鐘,會不會就有更多的風險。
喵了個咪的,自打有了這系統與仙骨以來,其他人一輩子都遇不到的怪事全被自己遇上了。
有些無奈地回到客廳,發現老白頭正在給靈牌上香,神態畢恭畢敬,十分誠懇。
他腳下的一塊蓋板,引起了魯崎的注意。
“這是啥?”魯崎過去踩了踩,問道。
“這是地窖,早些年農村沒有冰箱,就用這種東西來儲存蔬菜,在地上挖深深的坑,把土豆、白菜、蘿蔔一類的東西貯藏進去,能起到保鮮的作用,一整個冬天的口糧也就有了,現在家家戶戶都有冰箱冰櫃,他家這個應該是全村最後一個地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