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掐算 沒看見我是被強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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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這裡的吧?”
聞言,姜潼眼皮狠狠一跳。這、這、這!肥貓的阿公是名副其實的真大師?!
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她立馬賊兮兮地試探:“阿公,你看得出我是哪的?”
精神矍鑠的肥貓阿公掐起了手指。這架勢姜潼熟啊,不說影視劇裡的高人給人算命時一般都這樣,她以前在唐人街見到江湖術士開卦時也會掐掐手指。
須臾,肥貓阿公說:“東北方。”
姜潼心裡合計,海城可不就在香江的東北位置?她眼光一亮:“阿公,我還回得去嗎?”
肥貓阿公詢問她的生辰八字。
姜潼能說的只有8月8日早上8點。
能夠具體到“早上8點”,還是因為病癒那年姜女士帶她去還願,她看見了姜女士為她供的長明燈,長明燈上有她的出生資訊。
順便一提,隔天她又跟著姜女士去教堂感謝耶穌,最後再被姜女士按頭感謝那個掐算出她天生富貴命的大師。
不僅東西方的神姜女士全拜過,佛教和道教都兩手抓。為此姜潼打趣姜女士,不怕各路神仙相互嗎?
姜女士說,哪管東神、西神,能護佑她健康平安的就是好神。
肥貓阿公捋了捋黑白相間的山羊鬍,又掐起手指頭開始算,算了一會兒驚異地感嘆:“奇怪,奇怪,真奇怪。”
“……露出一顆小腦袋?”姜潼沒忍住接了句兒歌。
肥貓阿公:“……”
姜潼齜牙一笑,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問:“所以奇怪什麼啊阿公?”
肥貓等人這時候走回來:“阿公,你又騙人?”
肥貓阿公保持掐指:“別打擾我。”
肥貓湊到姜潼耳邊壓低聲:“裡裡小姐,我阿公他平時賣點香油紙錢、幫街坊鄰居做做法事、看看風水什麼的還行,其他都是糊弄人的啦,你不用當真。”
姜潼疑慮:“一個小時前你還信誓旦旦地告訴我,你們家是純正的茅山派傳人。”
肥貓自我感覺良好地抓了抓他沾濕水新梳出來的油頭:“那個時候不是有客人在?”
轉頭肥貓說:“阿公,隔壁細蚊仔看見了廚房裡的燒雞,我剛剛掰了一隻腿送他。”
前一秒還身姿如松清逸脫俗的老道士,這一秒彷彿從神秘的高人掉落人間、變回普通的市井老頭,吹鬍子瞪眼要打肥貓:“死仔包!那是我的!”
肥貓及時跑掉,阿公撩起寬松道袍的下擺健步如飛就追。姜潼眼睜睜看著爺孫倆繞著一圈紙人玩起了“他跑、他追、他插翅難飛”的遊戲。
牙簽早已見怪不怪了,笑說肥貓阿公的身子骨一如既往地硬朗。
姜潼心裡卡得不上不下的,問牙簽求證:“阿公究竟真道士、假道士?”
回應姜潼的是來自陳與的譏嘲:“你信算命先生?”
姜潼很難給出答複。之前她自然是堅定科學的無神論者,但現在她不是穿越了嘛……
“要算什麼?算你家在哪裡?算怎麼聯絡上你的家人?”陳與嗤笑,“有這個錢,你不如存著去醫院腦科做個檢查。”
姜潼露標準的八顆齒:“親親,這邊建議你現在舔一下自己的嘴唇呢。”
陳與防備地眯起眼:“幹什麼?”
姜潼:“驗證一下你會不會被毒死。”
旁觀兩人鬥嘴的牙簽和四眼腦筋都轉不過來,陳與同樣第一次聽到這種表達方式,卻莫名秒懂她的意思:“那你前天晚上應該已經先被毒死了。”
話快過腦子,講完陳與的眼前其實才慢半拍地浮現她踮起腳親在他的嘴角說生日快樂的畫面,這令他狂躁不已。
而瞬間明白他所指為何的姜潼猛然勾住他的脖子,舔上他的嘴唇,舔一口,只一口,舔完就火速撤退,挑釁意味直接拉滿:“讓你對比一下,前天晚上可不是這樣的,要毒死我也是現在才毒死噢。”
目睹全程的牙簽和四眼呆若木雞,肥貓也震驚地忘了逃命以至於捱了阿公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