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潼依舊無臉女鬼的姿勢,迷迷糊糊地問:“喂完狗狗啦?”
“……”陳與怠懶睇她。掀過被子蓋住了她的身體,她白花花的兩條腿露在裙擺外面礙眼得很。這女仔真是腦子壞得連半點男女性別意識都沒了嗎!真當他是什麼好人?!
“熱……”姜潼兩只腳踹開了被子。
眼瞧她的裙擺因為這個動作往上翻,陳與重新蓋住她。該死!早知道給她找條褲子而不是連衣裙!
攥緊被子邊角制止她再踢掉,他惡狠狠警告:“再動信不信我把你全身剝光!”
“好啊。”姜潼嘻嘻低笑,“你真壞哦。裴非……”
這下陳與回過味兒,她喊的其實是個人名。盯著她手上的戒指,鬼使神差間,他問:“裴非是誰?”
卻沒有得到回答,她睡著了。
姜潼感覺自己才睡了一會兒,就被喊醒。睜眼之後她看著陌生的環境和年輕了好幾歲的裴非的臉一陣茫然,半晌,她記憶回攏,而腦海中的“生命值:1”告訴她,她不是在做夢,而且一覺醒來她沒有回去,依舊身處1998年的香江。
“再不走要多付鈔票了!”陳與不耐煩地催促。
姜潼揉揉眼睛:“這才幾點就要退房?”
陳與說:“你想把自己抵押在這裡被賣進雞檔,你就繼續睡。”
睡得一身汗,面板黏膩膩的,姜潼有氣無力地爬下床:“等我洗漱一下。”
“洗什麼洗?你家裡人接你回去了你愛怎麼洗怎麼洗!”陳與一夜坐在椅子裡過的,腰痠背痛,“趕緊跟我去打電話!”
“打什麼電話?”
“玩我呢?不是說天亮了聯系你的家人?”
“……噢。”姜潼有些遲鈍,想著他忽略了她那句話很重要的幾個字眼,就是“試試看能不能聯系”。
半個鐘頭後,姜潼的嘗試宣告失敗。她只知道2008年姜女士的電話啊,現在號碼沒打通。而據她所知,1998年姜女士在國外的住處也不是2008年她們母女倆的家。
忍痛花鈔票讓她打了國際電話的陳與瀕臨暴走的邊緣,用最後的耐性問:“國內就沒有你的其他親人?”
“有啊。”姜潼看著他,“你不就站在我面前?”
陳與:“我沒在跟你開玩笑!”
姜潼表示她也無辜又委屈。她發現她不僅沒辦法講出她的名字,連她來自十年後也沒法告訴他。最多就是打一打“我是你以後的女朋友”這樣的擦邊球。
牙簽連忙上前幫忙順氣:“阿大、阿大,飲口涼茶消消火!”
姜潼伸手:“我要的紅豆沙呢?”
“有有有!”牙簽把袋子全遞給姜潼,“還買了缽仔糕,你慢慢食。”
陳與甩開牙簽:“你腦子也壞了?她要吃你就給她買?你的鈔票是大風刮來的?”
當著姜潼的面,牙簽不好講大聲,壓低嗓子:“不是阿大你說她能讓我們搵一大筆?不照顧好她,她家裡人找過來以為我們虐待不給錢怎麼辦?一點紅豆沙和缽仔糕的付出而已。阿大啊我不是我說你,你的態度也應該好點。”
昨晚陳與的話把牙簽給說激動了,一早牙簽就巴巴地跑來賓館,要和陳與一起辦事。一見姜潼,牙簽眼睛都直了,暗呼陳與不要太好命,隨便一撿就能撿個有錢的靚女。
“還搵錢?現在連怎麼聯系她的家人都成問題!”陳與陰著臉,心道好在他覺得女仔不靠譜,做了第二手準備,便記起問牙簽,“讓你拿證件去警署,差佬怎麼說?”
牙簽剛剛以為姜潼的國際長途能有結果,所以還沒來得及告訴陳與:“證件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