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轟然一聲,身子顫抖著,額角出了許多冷汗,周圍厚沉沉的。
蕭綏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抬眸望了望,原來一場夢。
他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那女孩又是誰?
消失後怎麼又溺在了水裡?
溺水……
她也溺水,難不成是她?
心緒亂如麻,他起身倒了一盞茶,醒了醒神,又躺在了床上。
夢中那女孩明顯是被人圍剿的,崔清漪是崔家的獨女,崔父崔母又精心呵護,從小便寵命優渥,她怎麼會經歷這些事?
還有,那張臉,雖然看著模糊不清,但他確定,那一定不是崔清漪。
只是……那雙眼睛倒是有些相似。
難不成是兩個人?
另一個會是誰呢?
蕭綏翻身嘆了口氣,覺得自己似乎從未了解過崔清漪。
當年她溺水,背後究竟藏著什麼?
會和徐家有關麼?
倏然,他想到了一個人,連忙起身,去了東宮。
到東宮的時候,霧氣還未散,加上冷風,他像是墳前冒出的一縷黑煙,緩緩地燃燒著心中的懷疑。
“大哥。”
蕭琮眯著眼,還以為看錯人了:“大早上來找我,有什麼急事?”
他眉毛一皺,並不言語,周圍的人便都識相退下:“你把徐相安排在哪了?”
蕭琮斜依在羅漢床上,淡淡開口:“你問這做什麼?”
前幾日王府著火的事,他聽後也為之擔心許久,本還擔心蕭綏的身子,誰知,今天他就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
“見徐相,問他一些事。”他掉過身子,並沒有看蕭琮。
蕭琮探著臉問道:“什麼事?”
“她當年溺水,是因為徐懷瑾,所以我想看看徐家還有沒有其他線索。”
“你懷疑她的病……是徐家幹的?”
蕭綏點頭,提醒道:“她沒生病,她只是不見了……”
蕭琮驚訝,險些將手中的珠串扯散:“什麼?六安不是說,她生了場重病,所以你才昏倒的?”
“不是。”
蕭綏清了清嗓子,轉身,略帶強迫道:“我想看看有沒有關於她的線索。”
蕭琮一時答不出,他眼中的這個弟弟,向來不聞窗外事,幹什麼也都是沉穩又嚴謹,如今居然為了個不一定還活著的女人?跑上門來要人?
而且,要的人還是日後扳倒高陽王的關鍵人物,一旦被大內的看見了,這豈不是前功盡棄?
蕭琮猶豫道:“阿綏,非要如此麼?”
冬日的暖陽在蕭綏臉上停了一會兒,接著,他便跪了下來,一字一頓道:“我想試一次。”
他強調:“就這一次,唯有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