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潮,就是普通利器都割不斷,搭上這柄克陰制邪的扇骨剛剛好,不過不能白送給你。”
餘舒聽得心神搖曳,幾乎沒有猶豫地說道:“你若肯割愛,多少銀子我都願意付。”
錢不夠,大不了瞞著趙慧先將小金庫裡的真金白銀墊上,等她的水晶石大賣,再補回去,這奇珍之物,錯過這個村兒,可就沒這個店了。
辛瀝山晃晃頭,道:“銀錢就不必了,換我的寒蠶玄蛹絹你就是拿上萬金我都懶理你一眼,我知道你養有一種奇石,名為水晶,你就拿那個和我兌換。”
聞言,餘舒目光閃閃,沒忙著答應,而是挑高眉毛,道:“辛掌櫃倒是識貨之人,我的水晶石也是獨一份兒的寶貝,你打算怎麼和我換?”
哈哈一笑,辛瀝山伸出一個巴掌,翻了兩下,道:“就你送給我侄女兒的手串,一模一樣的,我要十條。”
餘舒眼皮兒狠跳了一下,想也不想便搖頭拒絕了:“那不行,你當是大白菜嗎,還論斤稱呢,頂多給你兩條玩玩。”
倒不是她湊不出十條手串,不過這玩意兒是她以後的財路,奇貨可居,要慢慢兒地出手,隨隨便便就拿了一堆給人家,那不是爛大街了。
辛瀝山眼皮不眨,又一伸手:“那就八條。”
餘舒暗翻白眼,八條,她還四筒呢,湊一桌麻將得了。
“三條,再多沒有。”
她原以為辛瀝山還要再討價還價,誰知他竟把頭一撇,道:“八條,不給算了,你這扇子我也不做了。”
“”這人真的是三等大易師?打哪兒來的無賴!
提了半口氣,餘舒軟化下來,好聲好氣地說道:
“那就四條吧,我可以給你四個不同的顏色,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能拿出去送人或者是轉手賣了,要是這樣還不行,那這扇子我只能另找人做了。”
“成交!”辛瀝山一拍櫃檯,笑出一臉皺皮,他討要水晶石是因為興趣與收藏,又不是拿來賣的,餘舒開出的條件他無所謂答應。
餘舒暗自嘀咕:昨天她怎會覺得這人不像個做買賣的,真是看走眼了,好在她也不好唬弄。
她面上做出一副肉疼的模樣,心裡竊笑,真要是他堅持不給她做扇子,她也沒轍,別說是八條,十條也得給。
“要不要寫個字據?”餘舒怕他反悔。
辛瀝山爽快地給她寫了張條子,商定這塊百年的桃木根做成扇子後,餘舒要拿四條不一樣顏色的水晶石手串來交換,這麼一合計,竟然連手工錢都省了,還是她佔了便宜。
收好了字據,約定了日子來取貨,餘舒放心地將桃木根留下,在辛瀝山又變得不耐煩的臉色裡,識趣地告辭走人。
了了一樁心事,餘舒總算又能靜下心來琢磨她的禍時法則,從華珍園回來這些日子,她憑藉手頭上行兇傷人的案底,把血光之災一項禍事,用生肖判定行兇者,再佐以男女性別,順利地完成。
再下來,她瞄準了犯小人一則,依樣畫瓢,還是用生肖取值。
餘舒已經可以預見,她推算出來的事項越多,日後可以推算的結果就越來越細密,就比如說,胡天兒那件禍事,她可以推算出動手傷害這小孩兒的人生肖,又可以根據小人生肖,直接推斷那個對胡天兒心懷不軌的人是誰,範圍越明確,就越容易應對。
隨著禍時法則的日漸周全,她也越來越有自信,在這人心叵測的安陵城,終有一日她可以透過掌握別人的命運,來把握自己的命運
一轉眼又是兩天,這期間餘舒去了一趟夏江別館。
夏江敏將以六爻之術給邱月齡合婚後的八字批註給了她,又一次惋惜餘舒道:
“你哪裡都好,腦子也比我聰明的多,就是天資不足,慧根貧貧,不然你能用的了六爻之術推算別人,只憑這一樣,就能在京城裡橫著走了,放出話來,有的是貴人爭請你為座上賓,倒是這個女運算元的名聲,叫起來好聽,看在眼裡的也就是那些商人。”
餘舒心裡也道可惜,卻不強求,需知本來青錚道人傳授她六爻絕學,就是補她八字不合,所以能給自己算個大概,她就該偷著樂了。
“對了,”夏江敏抓著她的手,一雙明媚的鳳眼忽然閃動起來,十分勾人:
“昨兒個謝家的小姐來別館做客,我聽她提起了六月六的芙蓉君子宴,你收到邀請函了嗎?”
餘舒疑惑地問:“芙蓉君子宴,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