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小姐敢肯定說,你剛才所講那一段書文,是有真人真事嗎?”
“嗯。”
“是你親眼所見?”
“這我是聽別人說的?”
“聽誰說的?”
面對餘舒咄咄逼問,瑞紫珠招架不住,忍不住扭過頭,看向某個方向。
見她失措,餘舒聲音猛地一沉:
“我問瑞小姐話呢,你為何不答,出在南方的事,都能傳到你這住在京城的小姐耳朵裡,我真想瞧瞧,到底是有人長了一根長舌,還是你生了一對順風耳。”
瑞紫珠憋紅了臉,結巴起來:“我、我是”
兩人對峙,分明瑞紫珠氣短,在場眾人眼見,頓生出幾分狐疑來。
水榭裡,薛貴妃纖長的指甲劃過絲帕,美目輕閃。
崔芯見狀,暗歎一聲,對息雯道:“就猜她不好詐唬,換做旁人,身陷囹圄,只想著如何脫身洗白,先亂了陣腳,她可好,反要想著把人給揪出來——罷了,我來。”
說罷,不等瑞紫珠供出她來,她便從人後走向人前。
“那個故事,是我告訴瑞小姐的。”
息雯看到崔芯站出去,臉上笑容一下子不見。
餘舒見到崔芯露頭,飛快地眯了一下眼睛,越過她,掃了一眼站在邊角上的息雯,頓時心中瞭然。
“原來你就那長舌之人。”餘舒毫不客氣,迎面就是一聲嘲諷。
崔芯皺眉道:“餘運算元說話還是客氣些,同為易師,我敬你是四等,但今晚有貴人在場,你不要失禮了。”
餘舒冷笑:“我對貴人,不曾有過失敬之心,可對某些長舌小人,卻懶於虛偽。”
說著,她不等崔芯搶白,又朝水榭裡一拜,揚聲請示道:
“啟稟貴妃娘娘,我問完了。既然知道話是從崔小姐口中傳出去的,不如就由她來說明,方才那一段書文裡講的那個‘狗屎命’,究竟是不是我餘某人。”
餘舒到現在,沒替她自己辯解半句,偏是這種鎮定的反應,讓人對她的疑心消除了大半。
薛貴妃懶洋洋地指了下崔芯,“那就你來說吧。”
崔芯本來準備好要和餘舒有一場辯駁,孰料會是這麼個情形,踟躕了片刻,才正色答話:
“回娘娘的話,剛才紫珠小姐所說的一段書文,應是我半個月前對她講的,故事裡的人和事都是真的,而那忘恩負義的女孩子,說的正是眼前這位餘運算元。”
薛貴妃挑了挑眉毛,一旁淑妃板著臉道: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