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喝奶。”
“親一口親一口,我馬上到點要去上班,多可憐。”
吳景文勾著他脖子抬起身“吧唧”往他唇角親了下。
濃濃的薄荷牙膏被純牛奶沖淡了不少,吳景文將他按在沙發上越親越深,男性早間本就沖動,周蒼衡剛把腿往外挪了截。
鬧鈴響了。
吳景文埋在他頸窩處,頭疼地抓了抓頭發。
十點。
周蒼衡鎖上門,戴著口罩揣著車鑰匙下了樓。
超市這個點人不多,周蒼衡推著手推車慢慢走,他前幾年沒機會來這種公共區域,人生地不熟,全當鍛煉身體。
期間接到了富貴的電話,從上江跑到市中心有點遠,周蒼衡身體沒完全好,他們一般線上聯系。
那頭的富貴穿著睡衣,頭發亂得像雞窩,面前一碗清湯寡水的面,上邊蓋著金燦燦的荷包蛋,背景聲放著午間新聞。
“你怎麼又自己跑出去了?”富貴盤腿坐在瑜伽墊上,確信她聽到了收銀聲。
周蒼衡:“我總不能一直待在室內,我這個年紀需要運動。”
富貴“啊”了聲,隨口聊了幾句,最後提到件事:“哎對了,你知不知道那殺手為什麼要綁我?”
“什麼?”周蒼衡一愣。
“就吳景文進醫院那回。”
進醫院那回……趙秦。
“他大概認錯了人。”周蒼衡垂下眼眸。
“?”
機器嘩嘩作響。
收銀員結算道:“一共五百六。”
周蒼衡遞給她一張卡。
“也有想抓住我的目的。”那頭富貴將信將疑,周蒼衡輕飄飄的一筆帶過,他轉移話題,“倒是你有想起什麼沒有?”
富貴含糊道:“一半一半吧,越回想越想睡,還頭疼。”
周蒼衡提著袋子等電梯,聞言回答:“那就別想了,順其自然。”
十一點五十。
家裡請的阿姨來過一趟,來的沒聲走的無影,只留下廚房一鍋補品和一鍋雞湯。補品是吳景文特意從各個地方捎回來的,發誓要把周蒼衡養胖二十斤。
周蒼衡盯著那鍋連阿姨都無言以對的黑色糊狀物,默默地盛了碗雞湯端出去涼著。
洗衣機裡的衣服洗好了,陽臺上吳景文的襯衫迎風飄揚,外頭下著小雨,水珠參差不齊地撒在暗色的地面上,濺起微不足道的水花,陽臺濕了大半,周蒼衡拉上窗縫,將半幹的衣服扔進了烘幹機。
貓在腿邊蹭了兩下,周蒼衡從箱子裡摸出個金槍魚罐頭,蹲下的視線正好與窩平行,周蒼衡看到了吳景文之前找了好幾回的阿瑪尼襯衫。
周蒼衡突然想起件事,是他曾經半夜偷幹的一件事。
貓吃得正歡,不知道他在打什麼心思,等反應過來自己的窩被人摸了個遍。
“……”
周蒼衡盤腿坐在地上,手託著下巴,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了些許。
東西不見了。
下午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