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動機的轟鳴聲逐漸靠近,周蒼衡那輛保時捷在雨中的車身流線更漂亮。
阿平贊嘆地挑了半邊眉,降下車窗與他並駕齊驅,注視著長路,殘酷地提醒他:“不是什麼地方都能去,跟我走,明白嗎?”
周蒼衡不理會他,直接關上半開的車窗,踩下油門。
阿平臉一僵,統一的道路盡頭即將來臨,地圖上的分叉口將要到來,在現實中,是一塊黃色的兩米高路牌立在岔口中央。
而這塊黃色已經隱約出現在視野中。
他猛地加速追上去:“如果你想那小姑娘活命,你最好跟我走,不然她可能會死在路上,車禍或者墜崖。”
阿平意有所指地遺憾道:“我不想殺她,可誤傷在所難免。”
聞言,周蒼衡握緊方向盤,冷漠地以眼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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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蒙灰連成一片,烏雲沉甸甸地垂在頭頂,阻礙著光破雲而出。逐漸增大一倍的雨水沖刷地面,雨滴落在地面,連起來是一條浪花似的白邊。
現在室外溫度估計降到了零下。
“靠,天天下雨刮風,什麼破地方。”後座的人罵了句,“老子都多久沒碰著山體滑坡了。”
“把窗關了。”阿偉凍得受不了,掌心疼得發燙,他煩躁地沖司機喊,“凍不死你。”
在大路行駛了半個小時,拋去司機之外所有人都昏昏欲睡。趕了一晚上路,沒人能熬住,很快鼾聲四起。
“咚!”
麵包車在雨幕下瞬間減速,由於地面過於光滑濕潤而移出去好幾米才停止,司機猛地剎車把這一車人全都震醒。
“什麼情況?”
“出什麼事了!”
司機踩下油門,發動機“滋拉滋拉”茍延殘喘似的吐了兩口氣,半點沒運轉起來。
“拋錨了。”司機一錘方向盤。
“彙報給平哥,抽時間停下修車。等等,平哥的車呢?!”阿偉抬起頭,前路卻空無一物,平坦寬敞地通向遠處,就是沒有那兩輛眼熟的車。
他差點急得原地跳起來。
司機按下帽子,想起阿平讓他換車時所說的話:“他走另一條路,說到下個地點與我們彙合。”
“分開走?我怎麼不知道?”阿偉驚奇道,“平哥是什麼……時……。”
他突然噤聲,僵直著坐在原位,額上緩緩落下一滴冷汗。
“偉哥出什麼事了?”
“都別動!”司機低聲吼道。
全車人被他一聲驚得一動不敢動。
“都小心。”
阿偉話音剛落的下一秒,山壁那頭出現許多潛伏的黑衣人,手持著槍|支佔據了高位,將下方一覽無遺。
當每個人額頭出現紅點時,所有人心中都明白了。
“有警察埋伏。”阿偉咬牙切齒地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