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元件爆裂的火花中，林霜看見他下頜肌肉繃出鋒利的線條。
“我親自帶隊做掉他。”
“不行。”
林霜抓住他的手腕，醫用酒精和血腥味混雜在一起。
“根據晶體生長速度推算，沈千劫的變異已完成最終階段。”
他點開最後一份檔案，那是用生命換來的偵查錄影。
畫面裡，三米高的蜥蜴人形正將爪子插進a級異能者胸口。
它轉頭瞬間，左眼還保留著人類特徵。
“他現在是s級變異體，而且……”
林霜的聲音罕見地出現波動，“他認得我們。”
江少麟突然捏住他的下巴，拇指擦過他的眼下青黑。
“你多久沒睡了？”
林霜偏頭躲開，白大褂領口露出一截蒼白的脖頸。
“沒時間說這個。我做了抑制劑原型，但需要……”
他頓了頓，“需要s級異能者的脊髓液，做催化劑。”
空氣突然凝固。
江少麟的瞳孔微微收縮，隨即低笑出聲。
“所以，這才是你來找我的真正目的？”
他的拇指按在林霜頸動脈上，感受著那裡急促的跳動。
“科學需要犧牲，嗯？”
林霜的睫毛顫了顫，實驗室的燈光從他頭頂灑下，在臉上投下細碎的陰影。
“理論上，200就夠。”
他冷靜得像個機器，“但抽取過程有10機率導致癱瘓。”
江少麟突然將他按在沙盤邊緣，雷光在兩人之間噼啪作響。
“你知道我討厭什麼嗎？”
他的呼吸噴在林霜耳畔，帶著鐵鏽味，“你他媽永遠這麼冷靜。”
林霜仰頭看他，醫用腕帶滑落，露出針孔累累的手腕。
“少麟，安全區會停電。”
他輕聲說，“而一旦停電，我之前的研究會廢掉百分之八十，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這句話像一盆冰水澆下。
江少麟松開他，扯開軍裝領口，露出結實的胸膛。
“抽吧。”
他走向醫療床的背影挺拔如松，“但有個條件，你得親自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