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江元的聲音低不可聞,喉結艱難地滾動著。
林燼卻不滿意,一鞭子抽在江元背上:“沒吃飯嗎?大點聲!”
“汪!汪!”江元昂起頭,吼得脖頸青筋暴起。
這一聲用盡了他全部的尊嚴,換來江小吉崩潰的哭聲。
“這才對嘛。”林燼用鞭梢抬起江元的下巴,欣賞他通紅的眼眶,“現在,當我的馬。”
江元咬緊牙關,慢慢調整姿勢,讓背部保持水平。
林燼毫不客氣地跨坐上去,揪住江元的發髻,像握著馬韁:“駕!”
鞭子抽在臀部的聲音格外清脆。
江元開始爬行,林燼故意用力後仰,差點讓他失去平衡。
“快點!沒用的畜生!”林燼又是一鞭,這次抽在頸側,留下一道血痕。
江元加快速度,汗水順著額頭滴落。
他能感覺到林燼的興奮,那根硬物頂著自己的後背,讓他惡心得想吐。
“哥!哥!”江小吉撲上來想阻止,卻被侍衛一腳踹開。
少年撞在牆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江元猛地轉頭,眼中殺意迸現。
侍衛們立刻按住刀柄,氣氛劍拔弩張。
“怎麼?想動手?”林燼俯身,“你那個病秧子弟弟,經得起大牢裡的折騰嗎?”
江元眼中的火焰漸漸熄滅。
他重新低下頭,繼續這場屈辱的表演。
林燼變本加厲,不僅用鞭子抽打,還故意用靴跟踢他的肋骨。
“聽說你力氣很大?”林燼突然揪著江元的頭發迫使他抬頭,正對著江父青紫的臉,“現在把你爹的屍體搬出去,我要在這裡喝酒。”
江元的瞳孔劇烈收縮。
他看向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弟弟,少年正捂著胸口喘息,顯然舊疾又犯了。
花匠的手緊緊攥起又松開,最終緩緩走向父親的屍體。
當江元抱起冰冷的父親時,一滴淚砸在那張灰白的臉上。
他小心地將屍體安置在院中的推車上,用草蓆輕輕蓋好。
這個能徒手摺斷碗口粗樹枝的男人,此刻動作輕柔無比。
回到屋內,林燼已經命人擺上了酒菜。
江父親手打造的飯桌成了仇人宴飲的場所,這個認知讓江元胃部絞痛。
“來,給爺倒酒。”林燼將空酒杯推到桌邊。
江元沉默地照做,酒液在杯中晃動,倒映著他破碎的臉。
林燼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麻煩嗎?”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酒臭的熱氣噴在江元臉上,“因為每次我找那個雜種麻煩,你看我的眼神……”
他舔了舔嘴唇,“都像要活撕了我。”
江元垂下眼簾,濃密的睫毛遮住了所有情緒:“公子說笑了。”
“從明天起,你們兄弟倆就是城主府的奴隸了。”林燼將杯中酒潑在江元臉上,“你那個漂亮弟弟,正好給我當書童。”
酒液順著下巴滴落,江元突然跪下,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求公子寬限七日,讓我安葬父親!七日後如果還不起債,我兄弟二人任憑處置!”
林燼眯起眼,似乎在考慮這個提議。
他的目光在江元血跡斑斑的額頭和江小吉蒼白的臉上來回掃視,突然露出一個惡意的笑容:“可以,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