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樣瘋狂的抱過之後,要怎麼,才能去繼續當個apha,抱oega?
舊傷打過藥,醫生說要熱敷。
男人慵懶“嗯”了聲,拎著藥像個英俊的混蛋,轉頭就把熱敷包丟進了垃圾箱。
他們都把瀧川忘了。
無法理解。
不能理解。
彷彿瀧川真的只是他一個人的臆想,幻覺。
文森特,程嘉佳,都說治好他的是瀟河。但樓政記得,不是瀟河,是瀧川。
治好他、在無數陌生城市,在自由無羈的公路上和他狂飆,同他做愛,從夜晚異域風情的街頭掰過他腦袋,跟他對煙相視的人……叫瀧川。
記憶覺醒的瞬間,樓政對瀧川無法抑制的佔有和愛意跟著覺醒。
樓政無法接受自己殺掉自己最愛的人的痛苦,無法接受沒有那人的這個世界,也想過自我了結。
但如果他死了,世上最後一個記得瀧川的人就沒了。
何況死?
太便宜他了。樓政心想。
挖掉腺體是他的自我懲罰。
他不會接受瀟河。
曾經軍區是他的一切,在樓政心裡有著無法撼動的地位,可樓政義無反顧挖掉自己的腺體,從軍部離職。
他把自己過的越來越慘。
以其他人覺得荒謬詫異的方式。
強悍的apha上校,擁有光明坦途,還有一個匹配率百分之百的伴侶,可最後卻自己將自己作的在異國小鎮混吃等死,頹廢瘋癲,除了一根根抽煙就是喝酒。
今天同樣如此。
從醫院出來就直奔酒吧,從白天喝到夜晚。
喝到吐,喝到昏死在街頭被人指指點點,像廢物、爛泥、惡心的嘔吐物。
“這人怎麼這樣啊,真沒素質。”人們看著喝多了幹脆解開褲腰帶對路邊樹木尿尿的apha,露出震驚皺眉的表情。
而醉醺醺的高大apha尿完了,提起褲子,無視背後那些討伐他的聲音,皮糙肉厚地拿出皺巴巴的煙叼了一根。
火……
他摸著身體上所有口袋,找不到自己的打火機。
“喂,你們有火嗎。”
他撇嘴朝那些人問。
這人真不要臉!
眾人不理會他,灰藍的狼眼帶著嘲諷和不屑,醉的過分搖晃兩下,幹脆這樣叼著煙往暫住的民宿走。
以旅遊著稱的海島晚上亮起路燈,街頭還有漂亮發光裝飾,夜晚甚至比白天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