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王世琛說的義憤填膺,其實這傢伙就是想賴賬。年修父女並不接茬,只是冷冷的盯著王世琛看。
半晌,王世琛敗下陣來,不情不願的,從儲物戒指裡面拿出幾塊上好寶石,又和年修父女,討價還價爭論了半天,總算了結了這場賭鬥。
年修小心翼翼的將寶石都收了起來,年惜道:“阿爹,不帶這樣玩吧?沒有我幫你,你能贏得了師伯?你總不能過河拆橋,再說了,男人有錢就變壞,出門的時候,老媽可是交代過我,讓我看緊你的,你最好老老實實,把錢都交出來。”
沒想到,這麼快父女兩個,就開始了內訌,王世琛看到年修父女為錢起了爭執,心裡這才好受一點。
最後,年惜分了差不多價值百萬玉貝的寶石,這才心滿意足的放過年修。
看著這一對奇葩父女,王世琛搖了搖頭,半晌,他問道:“師弟,你的計劃到底靠不靠譜。那吳天真的會為了區區幾個凡人,跟我們談判?”
年修道:“這件事,我至少有七成把握。惜惜和我都去過忘川城,吳天的性格,我已經摸得比較透徹。不出意料,這一次我們心術門,應該可以再獲得一次大豐收,不信?你就等著看好了。”
年惜道:“阿爹,我還是有些不明白。我們為什麼不對那些凡人搜魂呢?知道了他們的老巢,我們不是可以按圖索驥,將他們一網打盡,到時候他們的一切,不都是我們的麼?”
年修道:“要不怎麼說,你還嫩了些呢!兩年前,神獸宮和五雷正教,都在那個小子手裡吃了大虧,兩年後,那小子的實力更甚從前,就算是我和你師伯聯手,也沒有把握全身而退。”
年惜道:“我們可以找聯盟呀,大家簽訂攻守同盟,劃分好各自的利益,我就不相信,攻不破他的烏龜殼。”
年修道:“丫頭,你還真的太年輕,是思想太單純了。契約、盟約,能夠相信嗎?就算聯盟守諾,對我們心術門,又有什麼好處?這兩年,我們心術門之所以在聯盟內,說得起話,都是因為有了這五具火鳳凰,還有那些靈石大炮。打下忘川城,大家都有了這些高階法器,我們心術門還能有這種地位嗎?何況打不打得下來忘川城,還兩說。”
王世琛點了點頭,他也贊同年修的分析。
年修又道:“惜惜,吳天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動了他的人,他勢必要和咱們拼命,那小子,機智百出,滑溜的緊,別忘了他還有十幾萬子弟兵,他要是來報復我們,我們心術門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你又是個沒本事的,要是你能將他拿下,我們心術門,早就成了天下第一大宗,哪裡還需要你老爹和師伯,殫精竭慮的費神。”
年修這一句話,讓年惜徹底沒了脾氣。她倒是真心喜歡丁乙,只不過,完全沒有機會,而且丁乙對她,也好像沒有一點感覺。
年修嘆了口氣,又說道:“那吳天,現在已是全民公敵。各個勢力,都想要欲除之而後快。說實話,要是我們心術門真有實力,能徹底剷除他,我也不會心慈手軟。不過,他掙脫了神王宮對他的剿殺,而且還有了兩年時間的發展,現在已經是尾大不掉,想要再對付他,已經是不大容易了。”
王世琛問道:“師弟,你說這一次,吳天派這些凡人出來,到底是為什麼?也許情況,並沒有你想的那樣糟。七十多萬人,吃喝拉撒,這可要消耗不少糧食、資源。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究竟躲在那裡,但是這些實實在在的問題,我想他們肯定是避免不了的。你說他們會不會……”
年修搖了搖頭,說道:“我大概能猜得出來他躲在那裡,你說的那種情況,不會出現,師兄,說真的,你可能不相信,我是真的,有點害怕這個小子。”
王世琛和年惜,都愣住了。堂堂心術門的門主,竟然會害怕一個不到二十歲的毛頭小子,這說出去,誰會相信呢?
年修苦笑道:“我搜魂過那個小子,那小子有精神秘法守護,我只看到了幾幀畫面。這小子可不是一般人,四五年前,他就能在幾十位大宗師的合圍中,逃出昇天。如今的他,實力達到什麼程度,連我也說不清楚。這個小子,只能跟他好好談,真的沒必要去招惹他。”
王世琛和年修,私下交談過,知道這件密辛。年惜還是第一次聽說,她一臉詫異。她印象裡面,四五年前,地底世界應該沒有誰,被幾十個大宗師圍剿的情形,年修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讓她心裡一陣迷糊。
三人都各自想著心事,這時一個大宅門口來了一個年輕人,扣響了門環。
年修和王世琛都是大宗師,率先感應到了,他們相互看了一眼,臉上都是一臉震驚。
這個年輕人,熟門熟路的直接找到這裡,這說明什麼?兩人心裡,不由得冒起一股寒意。
一個心術門的弟子,領著年輕人,來到了年修他們所在的廂房,年惜這時才注意到,來了客人。
年輕人長著一副小圓臉,年紀應該在十七八歲左右,有些青澀,面板有些黃。
“年門主,王大宗師,年惜師姐,讓幾位久等了。”年輕人笑嘻嘻開口說道,向屋子裡面的三人,團團作了一揖。。
年惜看著來人,微微一思索,終於想起,對方是誰了。
“你叫金正,對吧?”年惜問道。
小圓臉青年,憨厚的點了點頭。
“師姐還記得我,真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