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術門是一個風評不怎麼好的道門。他們是典型的欺軟怕硬,投機取巧,欺善怕惡的勢力。
心術門的整體實力,在地底世界只能算中下。不過這兩年,心術門發展得很好,這其中最大的功臣,就是來自於,從丁乙手上獲得的五具火鳳凰。
他們在百神大戰上,大放異彩,一舉拿下了,繁弈城周圍,五個城市的主導權。同時,心術門在忘川城大撤退中,還獲得了不少靈石巨炮和其他的機關武器。
心術門這兩年來,非常積極,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尋找丁乙他們。不過心術門,和其他勢力的出發點,不大一樣。地底的修真勢力,絕大多數都是恨不得對忘川城,欲除之而後快。而心術門則還想從忘川城手中,獲得一些實質利益。
心術門,滿世界的想找到丁乙他們,其實還有一個說不出口的理由,那就是他們的子彈消耗太快了。
沒有子彈的火鳳凰,就跟沒有爪牙的老虎一般,只是一堆破銅爛鐵。
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滿世界尋找,結果一無所獲。沒想到就在家門口,忘川城的人,自投羅網,給他們逮到了,這還真的有些莫名之喜。
心術門的人,幾乎人人都精通心理學,對人心的掌握,非常到位。如果季德勝他們落到其他勢力手中,也許這些人免不了會被立刻搜魂,然後殺掉。在那些道門勢力的眼中,修真者和凡人涇渭分明,忘川城再怎麼說,也算是修真勢力。這些人用處不大,留著毫無用處。不過年修他們在忘川城待過,多少知道這些凡人存在的意義。
季德勝他們,雖然一個個想要殺身成仁,為國捐軀。他們也沒想到,年修會這樣處理他們,只是輕描淡寫的詢問了幾人的姓名,確認了他們的身份,幾乎沒怎麼動他們。
偵訊,既沒有對他們用刑,也沒有逼他們說不想說的事情,甚至沒有沒收他們的東西。兩三個小時後,就把他們給放了。連他們躲在那裡,這樣的問題都沒有問。這還真的是讓季德勝他們有些意外。
感到意外的,不止是季德勝,金智賢他們也有些不知所措。心術門這一手,完全出乎他們的預料。
年惜這次立了大功,她非常高興。這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誰能想到,看個表演,也能有這種收穫呢。
年惜在同齡人當中,也算是出類拔萃的天驕人物,她各方面的綜合實力,不算特別優秀。相較於全煌至那樣的天縱之才,還有不小的差距。她的相貌,也只能說是中上之姿。不過論心機,耍心眼,玩小聰明,同齡人裡面,沒幾個鬥得過她。
年惜的父母,乃至於她師門的師兄弟,都是這種狡黠多智的人物,她耳渲目染之下,心術門厚顏無恥,陰險狡詐的精髓,她至少學成了三分火候。
此刻,在繁弈城的一家大宅子裡,年修和王世琛正在捉對廝殺。兩人都是大宗師,而且還是同門師兄弟,彼此知根知底,他們的交戰異常慘烈。
單單看他們臉上的紙條,就看出來,兩人的爭鬥有多白熱化了。兩人在玩鬥陣棋!
年惜在一旁觀戰,不時的詢問王世琛。
“師伯,你們幹嘛不對那些傢伙搜魂呢?最少也要知道吳天他們到底躲在哪裡,不是麼?萬一他們跑了怎麼辦?再說那個吳天,性格剛烈,最不喜歡被要挾,他要是不和咱們談判,那又該怎麼辦?”年惜問道。
王世琛皺了皺眉,有些不悅道:“觀棋不語真君子,你有這麼多問題,幹嘛不去問你爹,問我作甚?”
年惜道:“師伯,從小你最疼我了,怎麼能說出這麼傷感情的話呢,我不是因為和您親近,才會問你的麼?再說了,我是女人,本來就不是君子……”
王世琛大怒,一把將棋盤攪亂,說道:“下個棋而已,還父女一起上,真是太無恥了。”
年修道:“師哥,你少來這一套,這一把,算你輸了,快把紙條貼上。”
矮榻上一張字條,飄了起來,徑直往王世琛臉上貼去。
王世琛,一把扯下臉上其他的紙條,說道:“不玩了,不玩了,你們兩父女聯手對付我,玩得沒意思。”
年修道:“師哥,一張紙條一百萬玉貝,我四,你七,不要賴皮,三百萬快點拿出來。”
王世琛道:“呀,我出宗門匆忙,忘記帶錢了,要不,下次一起算?區區三百萬,我還沒放在心上,師弟,你該不是擔心我會賴賬不還吧?”
年修道:“心花街,厚憨街,這兩條主街的產權,差不多值三百萬了,師弟也不忍心,師兄你來回奔波,要不,師兄現在就把這兩條街道,轉給我?我可不是貪圖師兄的錢財,這都還是為了下一代。惜惜這孩子,也是您看著長大的,說來慚愧,同樣是少宮主,我們家惜惜,這麼些年來,衣服也沒整幾件好的,首飾也都是些普通貨色,孩子在外面,總被人笑話,瞧不起,我這心裡,也不是個滋味……”
年惜配合著年修的話,這時也眼眶泛紅,泫然欲泣。
“阿爹,您別說了,這都是惜惜福薄命淺,您就別為難師伯了。”
王世琛冷笑道:“你們倆父女,少在這唱雙簧,不就是三百萬麼?不用在這裡,惺惺作態!不要眼睛只盯著老子的口袋,外面那才是大肥羊,還是好好的動動腦子,想想怎樣能獲得最大利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