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霍母的話,我心中一驚,當初是她自己摔下土坎的?
那時我的注意力都在被霍母打壞的為佳佳準備的生日禮物上,根本就沒有去想其它,那一下我是推的有點重,可距離土坎還有兩三米遠,看著霍母從土坎滾下去,那種情況下我根本就沒有去想過這一切是霍母的苦肉計。
捏著雜誌的指尖不覺間攥緊了,兩人並沒有注意到我,霍母的朋友驚呼道:“當初是你自己摔下去的?那麼高的土坎,你也不怕出了事。”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只要讓思慕離開那女人,受點傷算什麼,我告訴你啊,你要想讓你兒子跟那窮女孩斷了關係,就得心狠點,否則最後哭的是你,到底是兒子重要還是自己重要,你好好想想。”
霍母朋友若有所思,隨後咬了咬牙:“你說的對,這兒子才是最重要的,我一定不讓那女孩進我劉家的門。”
霍母笑說道:“這就對了,這門不當戶不對,現在那些女孩子的心思花樣多著呢,咱們當媽的就要幫兒子看好了,絕不能讓那些有想法的女孩子有機可乘,如果要不是我,我家那傻兒子還不知道怎麼被那初安騙,懷著野男人的孩子想嫁進我們霍家,真的是痴心妄想。”
“前不久我看新聞那個叫初安的跟傅氏集團的總裁復婚了,這女人的手段可真不簡單,你做的對,像這種女人,就該用點手段,對了,我之前聽你說要回彩禮,鄭家還沒給呢?”
“我出馬哪裡要不回來的,給了,昨天給的。”霍母面上全是嘲弄之色:“你說這也是,還真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人,這外甥女不檢點,這當舅舅的也厚著臉皮竟然想不還彩禮,這一家人的奇葩,我算是見識到了,反正以後思慕要是再跟初安有來往,看我怎麼不饒了她。”
聽著這些話,我沒有憤怒,好似霍母說的女主角不是我,就像是在街邊隨便聽到別人幾句談資,無動於衷。
只是我在想起昔日霍母的種種,不免有點自嘲,一直以為,就算霍母不喜歡我,那也只是因為我嫁過人,怎麼說她也算是看著我長大的吧,說話不至於這麼惡毒,做事不至於這麼絕,原來都是錯。
在另一邊櫃檯挑選首飾的嘉音忽然朝我招手喊了我一聲:“初安,你快過來幫我看看,這條手鍊怎麼樣。”
嘉音的聲音讓霍母跟她的朋友都愣了愣,她們的目光順著嘉音招手的方向轉頭看過來,當看到我就坐在她們的身後,將她們剛才的話都聽了進去,面上露出一絲尷尬窘態。
我放下手中的雜誌站起身,朝霍母微微額首,面帶微笑:“伯母,真的好巧,沒想到在這遇到你,你慢慢挑選,我先過去陪朋友了。”
我這自然是故意讓霍母難堪,她將頭給低了下去不敢看我,一向在人前以端莊高貴形象示人的她竟然在別人背後說壞話,還正好被當事人聽見,自然覺得難堪。
沒等霍母說什麼,我已經朝嘉音走過去了,走了兩步,我回頭故意說:“對了伯母,剛才我才跟思慕通了電話,他說過幾天就要回來,你這麼愛兒子,我想思慕回來了你一定很高興,對不對?”
這話自然是胡編亂造的,我才沒跟思慕通電話,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霍母氣的臉色一白,我轉身徑直走向嘉音,嘉音朝霍母看了一眼,打趣道:“沒想到在這還碰見了你那有緣無分的婆婆,怎麼,剛才說什麼了,我看她氣的有點不輕。”
“什麼婆婆,人家心裡都快記恨死我了,我就差點沒她的的兒子給糟蹋了。”我哭笑不得,拿過她手裡的手鍊看看:“這挺不錯的。”
“既然你都說不錯,那買了。”嘉音將手鍊給導購:“拿兩條一樣的給我包好。”
“你買兩條幹什麼,左右手各一隻啊?”
“當然是給你的,一人一條,戴著出去多有基情。”
“你都這樣說了,我還敢戴嗎?”我失笑:“還真的是土豪,一出手就這麼大方,以後有這種好事,還得叫上我。”
“這點錢你初安才不會看在眼裡,要說有錢,你男人才更有錢,我要抱你大腿才是真的。”
“那是他的錢,又不是我的,我現在可是真正的窮,你看,我這都去你家蹭吃蹭住了。”
說話間,導購已經將手鍊包裝好,我朝店裡看了一眼,霍母已經走了,汪東駿的效率不錯,我跟嘉音從首飾店出去,他也就來了,並去剛才的母嬰店將嘉音買的東西都給提了過來。
逛了這麼久也累,嘉音沒興趣再去別的地方,直接打道回府,車子還沒到家門口,遠遠的就看見門口停著一輛車,車頭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前方開車的汪東駿比坐後座的我們視野更寬闊,看清是誰,戲謔道:“初安,你男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