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的是,周瑞那裡訊息也靈通,等到雅歌在街上找到周瑞的時候,不用雅歌說,周瑞也已經知道了這個訊息,並說著要一起去接韓雷。
到了這一刻,雅歌的心才算是放下了,畢竟當初的時候,她還以為事情有變,孫家的人不會放過韓雷,也不會放過自己呢。現在看來,王家已經是完全的沒落了,至於孫家,要是將來能再見到那個孫淵公子,到時候不過是答應他一個要求的事情罷了,這些都是將來的事情,自己不過是一介小商人,將來能不能見到孫淵公子還另一說呢。這事基本上就是完結了。
雅歌從集市上找了一輛馬車,和周瑞一起去了牢房,上一次還是好幾天前,和周瑞一起去給韓雷送衣物呢,這次卻沒有想到,是去接人。這心境也是大不一樣了。
到了之後,周瑞和那牢頭寒暄了幾句,兩個人就在馬車裡等著,等了不過是一炷香的功夫,那牢房的大門吱呀的一聲開啟了,一個面生的衙役出來了,後面還跟著個人,走的是晃晃悠悠的。那小衙役道:“你這少年,也算是有本事了,這天牢從進去的,還沒有能自己走出來的呢,你這也算是獨一份了。將來好好的活著吧!你福氣在後面呢。”
那後面晃晃悠悠的人正是韓雷,現在自己渾身上下每一寸的面板都透著疼,走起路來就更疼了,所以即使是這衙役給自己說了好聽的話,自己也只能是勉強的扯了扯嘴角,真真的是沒有力氣了,剩下的力氣還是用來走路吧!
那小衙役知道眼前的這個比自己小好多的小少年身上是有傷的,也就沒有多苛責,不回答就不回答吧!
雅歌和周瑞看到有人出來,忙上前迎接,一身破破爛爛的衣裳,當初雅歌給帶進去的那身棉襖已經是破舊不堪了,面容也很是憔悴,灰頭土臉的,就是那頭髮,也是凌『亂』不堪的,這就比當初剛剛遇到雅歌的時候好那麼一點,不,可能還比不上那個時候呢,好歹那個時候身上沒有傷啊!
韓雷身上是真的疼啊,走路都是慢慢的拖著身子走的,雅歌忙上前扶住了韓雷,道:“沒事了,我們回家。你嬸子還在家等著你吃飯呢。”
韓雷聽了這話,使出了好大的力氣,才道:“好,掌櫃的,我們回家。”
可是韓雷傷的嚴重,就是馬車都爬不上去,周瑞也不嫌棄,直接將韓雷給背了上去。韓雷上了馬車,因為傷都在背上,所以也只能是這樣趴著,因為在牢裡也睡不好,所以,在晃悠悠的馬車上,也給睡著了。倒是沒有聽到雅歌和周瑞的對話。
周瑞看著韓雷睡了過去,但是因為傷,就是睡也睡的不安寧,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道:“現在韓雷沒事了,不管那夜去探監王傳祖的是不是孫家的人,這事也算是翻篇了。”他是知道,當初雅歌想到了那深一層的時候,整個人是嚇的瑟瑟發抖的。讓人難以心安。
雅歌點了點頭,道:“是了,這王家人都已經死了,這事也算是塵埃落定了。”這事的開始,是在去年的初冬,黃掌櫃一家來找自己,希望讓自己來買下他的豆子,到了現在的韓雷被關出獄,從初冬到仲春,已經是小半年的時間了。時間過快。
“我之前的時候聽說了,你給了馮大人好多的銀子呢。”周瑞看著雅歌,這人也太實誠了吧!他很有錢嗎?是那安陽當鋪的掌櫃,還是那牙行的掌櫃?開一個豆花鋪子能掙多少錢啊!
雅歌點了點頭,道:“基本上將我手頭上有的銀子都給了。”又笑道:“還沒有給周小哥打聲招呼呢,這以後,你可要多多的照顧我的生意啊!我要多掙銀子,把這個虧空給補回來。”
周瑞聽了這話,卻沒有雅歌這樣的肚量,還能笑得出來,道:“你這厲害了,將你手頭上的銀子都拿了,我周瑞也要稱一聲佩服。”嘴裡是這樣說的,但是口中的諷刺意味不要太明顯。
“那裡的話,你以後有什麼好處多多的想著我便好。”說完還很是豪氣的拍了拍周瑞的肩膀。將周瑞的諷刺,就當看不見,也聽不見。周瑞真的是被紀雅歌氣的牙癢癢。
雅歌嘆了一口長氣,低下了頭,道:“不管怎麼說,銀子沒有了再掙就是了,可是命就只有一條,要是我們不救,就單單他長得像北蠻人這一條,怕是都活不了。所以這銀子,我覺得值,很值。”
周瑞剛剛就是那氣的再牙癢癢,可是面對著韓雷這樣的一條人命,也不會說見死不救的,那又不是個阿貓阿狗的,這可是個活生生的人。道:“救了也好,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個心安,我這連著好幾天沒有睡安穩,今天終於能好好的睡一覺了。”
韓雷這一路上也是睡的『迷』『迷』糊糊的,聽到了雅歌為了救自己,花了大價錢的,心中頗為感動,但是自己現在身有重傷,就是想行個謝禮都不行的。
正當韓雷胡思『亂』想的時候,外面趕車的車把式道:“掌櫃的,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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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歌挑起了簾子一看,車子正好停在了紀氏豆花的門口。
雅歌伸手拍了拍韓雷的肩膀,輕聲的喚道:“韓雷,醒醒,我們到家了。”
韓雷這邊還沒有反應呢,雅歌就聽到了孃親的聲音,道:“你們回來了?快讓我看看,韓雷怎麼樣了。傷的重不重啊!你們快下來,我好去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