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衍站在她旁邊,靜靜的就像是一座雕塑。
顧盼側頭看著他,他的眉目之間不知不覺隱了一層寒霜。
這是他第二次經歷了吧!
不過這冤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只怕早已經刻入骨髓,再難擺脫。
她悄悄的伸出纖纖玉手,握住了他的手。
納蘭衍微微的一動,整個人一瞬間就恢復過來,他只知道這丫頭膽大包天,不曾想在朝堂之上也敢牽他的手。
不過她的手溫暖如玉,那溫度一點點的傳入他的手心,洗去了他心底的刺骨寒涼。
納蘭衍回握住了她。
臉色看起來也正常了些許。
顧王爺早已經安置好葉欣。
所以得到皇帝的允許,立刻就派人去傳了。
刑部的卷宗很快就遞了上來。
常連崢遞上卷宗的手一直哆嗦不已。
皇帝翻看著那一封書信,仔細的比對,連落筆的筆鋒都分毫無差。
皇帝命胡春,將兩封書信拿給趙相看。
趙相習文出身,也是書法名家,他仔細的比對了筆跡。
然後高舉這兩封書信,“皇上,這的確是同一人所寫,只是一封蓋了徽章,一封沒有。”
刑部尚書常連崢鬥著膽子說道,“皇上明鑑,這也不能證明什麼,許是太子寫了兩封也說不定。”
太后提醒道,“皇帝,裡面還有一本手冊。”
那手冊十分的厚重,皇帝緩緩的翻開,這是一本臨摹的手冊,裡邊的字跡是臨摹青煜太子的字跡,從第一頁到最後一頁,那字跡從六七成像漸漸的變得越來越像。
書冊扉頁用花箋寫了兩個小字,靜初。
皇帝一張老臉,近乎烏青,說道,“靜初不是紅苑的侄女嗎?”
太后點頭,“哀家記得靜初的確臨摹過青煜的字型,不過案發之後,靜初身為程家女,也懸樑自盡了,如今確實死無對證了。”
皇帝一雙衰老的眼睛一下子睜的極大,“朕記得,那時紅苑的兄長跟朕常年征戰,便將唯一的女兒養在紅苑身邊,和青煜一起長大,她是陳家女,沒有理由害青煜,害自己家族。”
謎團越來越多。
然而真相似乎越來越清晰。
很快,葉欣就被帶了過來。
葉欣跪在殿下。
覲見之前,特地換了乾淨整潔的衣服,
皇帝看著這個跪著的垂老婦人,身形佝僂瘦弱,已經沒有了半分當年酷似婉妃的美貌。
皇帝原本薄情,看著這個昔日還曾替自己生育女兒的女人,眼底沒有半分的情意,質問道,“葉氏,這金盒子可是你埋在大樹底下的。”
葉欣垂首答道,“正是罪人所埋。”
她從當年出家之後,便不曾自稱過貧尼,或許是覺得自己手中沾滿鮮血,並不匹配的緣故。
“你說當年青煜太子案實有冤情,又自稱罪人,莫非當年之事,你曾參與。”太后問道。
喜歡不做賢后請大家收藏:()不做賢后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