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新月偏頭看著風中的b市,城市的燈光恍亂了她的眼,耳邊是小歡的喋喋不休。
公交車上機械的女聲播報:何期路到了,請下車的乘客做好準備。
把手機還給那位姐姐,小孩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她,但腳上的動作是一刻也沒有停。
蔣新月心疼自己剛買的衣服,更心疼這個患病的小朋友。
這個站只有她一個下,到達安全地帶後蔣新月就開始擦拭自己的衣服。
馬丁的聲浪從遠方傳來。
蔣新月抬眼望去,在路燈的指引下,這條路筆直的朝城市中心的霓虹伸展。
耳畔傳來颯颯作響的聲音,這條路的行人道上種滿了銀杏樹,待到銀杏葉金黃時,十月的路上全是璀璨。
現在正值七月,這條路上沒有商鋪和小攤,它被白高牆和銅欄杆圍住,裡面是獨棟的別墅區。聽聞是一位有錢的先生,妻子叫何期,他出資修建了這條路,裡面的別墅區也全部都是銀杏樹。先生說,我不能像蔣介石一樣在南京種滿法國梧桐,但在我能力之內,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成為網紅景點後,世界各地的人都來打卡他們的愛情故事,也希望自己也能擁有其中的一份幸運。
天太黑,僅有的月光照不明銀杏是什麼顏色的,但蔣新月還是知道它是綠色。
就像與黑夜融為一體的阿斯頓馬丁,蔣新月在它大燈直射下恍了神,而此時上車的乘客都開始慢下步伐,好像想見證這一刻。
來者是裴承,七月的銀杏是綠色。
打雙閃,開車門,動作行雲流水。
“哇,這是什麼都市浪漫言情小說啊。”
“阿斯頓馬丁三百多公里小時的頂級運動跑車,跟在公交車的屁股後面慢慢悠悠的,我還以為是什麼原因……”
蔣新月看著裴承的身形在逆光中越來越清晰,他步伐堅定,為她而來。
好像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有了宣洩口,蔣新月沒有在原地等他來,張開雙臂,朝他而去
背後響起一陣的驚呼聲,人們永遠屈服於雙向奔赴的美好,也為完美的故事而激動,作為旁觀者感也能同身受其中的幸福,渴望嫁給愛情。他們拿出手機,拍照的時候閃光燈沒有關,裴承彷彿看到了蔣新月披星戴月的過來。
銀杏葉被順風帶起,拉扯這蔣新月的衣角,好像從千山萬水中路過的風都在給她助力。
裴承接了個蔣新月結結實實的擁抱,溫熱的氣息在頸肩蔓延到心臟,他以為蔣新月會跟他生氣,但這動作是撒嬌嗎?
“新月?”試探的叫聲。
“嗯。”
得到回應後,他才鬆口氣的說:“我真的在訓練,不過全國大學聯賽要開始了,我作為嘉賓有冰上表演,所以被教練放出來了。”
聽到這蔣新月用紅紅的眼睛跟於他對視,裴承真的受不了,手扶著她的腦袋埋入胸口。蔣新月問他:“周徐雨梨呢?”她的聲音悶悶的,帶著厚重的鼻音,蔣新月將她的側臉貼上去,耳聽裴承又規律的心跳。
“她的教授川說她沒有在b市好好逛逛,讓我幫個忙。”
蔣新月離開他的懷抱,為什麼會臉紅?因為神經的刺激造成血液的加速,膨脹收縮,雙夾倆邊的毛細血管偏多,所以會泛紅,但其實是你全身血液流淌下的每一寸面板,都在為你的心動發出訊號。
“那市白呢!”蔣新月底氣不足的問他。
聲音雖然小但裴承還是認真的回答:“因為他們是一夥的啊。”
身後的尖叫聲想要入境,作為旁觀者也想有戲份啊。
“今天被拍了啊,怎麼辦?”
裴承笑起來眼睛是彎的,他看著蔣新月,語氣帶著笑意:“沒辦法啊,誰叫你跑的比兔子還快,不過還好你坐公交車。”
“你歧視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