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一直在臥槽,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就這樣遇到了?
谷航其實是陪裴承來的,不過周徐雨梨不知道,怕他應付不過來。
裴承朝身後看,叫了聲谷航的名字,幾乎秒懂的邊跑邊掏褲兜。
說:“老大我的車,但是我車……哎,我車……”谷航跟吃著什麼卡脖子一樣,一直“車”不出來了。
等裴承拿到鑰匙朝車庫跑的時候,他才說出來:“今天出門是跑車……”
好不容易想裝個x,結果還攤上事了。
服務員也是很懂事的立馬領路去停車庫,走到後就聽服務員說:“谷先生的車停在專屬車位上,有獨屬區域。”
裴承老遠就看見了那款馬丁的百年紀念款,這種車就是為賽道而生的,跑點帶距離的路線能累死個人。
這車牌號,掛出去溜一圈,全京都知道是他谷大少爺炸街了。
16年的款,不限量也買不到。
好像是谷航的生日禮物吧,這臺除了帶皇冠車標的那輛就數這個最鐘意了。
谷航給它取名說是最低調的終極轎跑。
裴承沒開過這類跑車,這底盤過個減速帶都得被蹭花吧。
一個飄逸,甩尾就出去了。
十二缸自動吸氣發動機的咆哮,叫醒了晚間人們的耳朵。
只有不怕損壞,沒有後顧之憂的車主,才能發出這樣狂妄不羈的聲浪。
谷航聽到後暗自咋舌,裴承這貨開起轎跑還是那麼放蕩不羈。
蔣新月確定沒有人跟過來,才鬆了一口氣,她這邊跑邊哭,吃了一嘴的頭髮。
公交車剛好就安這點來了,不帶猶豫的就跑上去,這是初駛站,所以人很少,雖然已經到了放班點但後座依然有座位。
蔣新月磕磕絆絆的坐在窗戶邊,她穿的是長褲子,膝蓋那裡的血跡已經滲透出來了。
但蔣新月無暇顧及,她剛剛摔到了手肘,磕到了樓梯的檻上,居然沒叫出聲來,也是硬生生的憋住了。
稍微放鬆一點,渾身的疼痛就如潮水般朝她襲來,不自覺的就叫出聲:“疼……”
她旁邊坐著一個小孩,活蹦亂跳的在他媽懷裡。
空氣太悶旁邊的小孩太鬧騰,蔣新月開啟窗戶透氣,冷風吹向她的眼眶,眼淚順著眼角橫渡,眼角乾乾的澀澀的,心裡更是苦不堪言。
鼻尖被酸澀感堵住,她被陰鬱的天空包圍。
想起了她暈倒在大雨的那次,雨水圍剿了空氣,那種窒息感她不想再體會一次了。
這趟公交車會路過上古街,那是條b市最繁華的商業街,那條網紅人行十字路口也是富二代們最喜歡炫耀的地方。
聽著車窗外面跑車發動機的轟鳴,前座的小年輕說:“今天有馬丁哎……以前只看到了常見的跑車,今天有大佬出來炸街啊。”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我去,就在我們屁股後面一起等紅綠燈呢,不知道大佬要去哪裡。”
裴承看著後視鏡離他很遠的五菱,整個車身都在訴說著:不要靠近它,會變得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