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綱來到了一個房間,見到了那個他派去範建勳偷東西的,此時正穿著夜行衣的蒙面人。道:“我要你做的事情,你做得怎麼樣了?”紀綱派遣這個錦衣衛化妝成黑衣人進入範建勳的家裡,讓他從範建勳的家裡偷一塊能夠證明範建勳身份的東西。
那個蒙面人遞給紀綱一塊玉佩,道:“範建勳家裡沒有人,我的偷盜十分順利。我在範建勳的家裡偷到了一塊玉佩,不知道這塊玉佩是否滿足指揮使的要求?”
紀綱接過玉佩,上上下下打量著這塊玉佩。看到玉佩上刻著一個“範”字,情不自禁地連連叫好,道:“有了這個,這次我倒要看看範建勳還怎麼活?”說著紀綱走出房間,衝著外面喊道:“你們都進來吧!”
緊接著幾十個錦衣衛來到了那個房間之外。
紀綱道:“我叫你們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一個錦衣衛跪在紀綱的面前,道:“稟指揮使,我們已經查清楚了。在朝廷諸多官員之中,只有景清和建文一黨還有聯絡。”
“景清?”紀綱腦海中回憶了一下景清的事蹟,有些懷疑地道:“可有確鑿證據?”
那個錦衣衛點頭道:“指揮使大人儘管帶我們去見景清,我保證讓景清無從抵賴。”
紀綱笑著點了點頭,道:“好,今天就拿這個景清開刀,出發!”
於是紀綱帶著一群錦衣衛走在無人的街上,他們徑直來到了景清的家裡,當時景清全家剛剛吃過晚飯,正準備回房間休息。
紀綱笑道:“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你們都吃過飯了,在黃泉路上也是一個飽死鬼。”
景清道:“紀大人,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紀綱道:“景大人何必跟我裝糊塗呢?你和你那一黨的人不是正準備刺殺皇上嗎?是什麼時候動手啊?”
景清一臉震驚地看著紀綱。
紀綱笑道:“看來景大人對我知道這件事感到很吃驚啊!”
景清很快恢復了鎮靜,道:“紀大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紀綱笑了笑,道:“好,我會讓你明白的。你是不是和人商定在最近這幾天刺殺皇上?你還說只要皇上死了,建文皇帝就可以趁勢起義,重新奪回皇位。”
景清聽著紀綱的話,陷入了猶豫之中。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道:“你這分明是捕風捉影,你說我要刺殺皇上,請你拿出證據來。”
“你驗證據是吧?好,我這就給你證據。”紀綱說著拍了拍手,兩個錦衣衛將一個遍體鱗傷的人帶進了景清的家裡,“景大人,應該認識這個人吧?就是他告訴我你和建文一黨有聯絡的。如果景大人還要抵賴,我就讓我的這些兄弟們在景大人的府上搜上一遍,我相信一定會有發現的。景大人認為怎麼樣?搜!”
“是。”那些錦衣衛應了一聲,就準備對景清府上進行搜查。
景清笑了笑,環抱著雙臂,一點也不在乎紀綱的搜查。
“等等!”一個錦衣衛背對著景清站在紀綱面前,道:“指揮使不用這麼麻煩,我就可以讓他認罪。”說罷轉身看著景清,道:“景大人還記得我嗎?我曾經給你送過一封信啊!”
景清看著面前的人非常震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個錦衣衛繼續道:“看來景大人是記起來了。”
景清哼了一聲,指著錦衣衛道:“沒想到你居然是臥底!”
那個錦衣衛退了下去,又一個錦衣衛走上前來,這個錦衣衛一臉沉重地看著景清,道:“皇上包容你們這些建文故舊,是愛惜你們的才華,你們如果能夠盡心竭力為皇上效力,為百姓謀福利,皇上也不會對你們動手,為什麼你們偏偏要去反抗皇帝。”
景清哼了一聲,道:“亂臣賊子,豈配我景清為他效力。我告訴你,我生不能殺死燕賊,死也要追燕賊之魂。”
錦衣衛道:“你一個人死就可以了,何必要帶著你的家人和你一起死?天下出了一個方孝孺,已經讓八百人枉死了,你難道也想做方孝孺第二嗎?”
景清哈哈大笑道:“方孝孺先生名垂青史,今天我景清也要效仿方先生,名垂青史。”
錦衣衛嘆了口氣,道:“一個以家人為代價的青史留名,真的值得嗎?景清,你只為了自己青史留名,卻要犧牲家人的性命,你和方孝孺一樣,是一個只為自己、不顧別人的人。”
景清聽著這一番話,臉上堅毅的神情有了一些溫情。
錦衣衛道:“景清,你有沒有想過?建文皇帝姓朱,現在的皇上也姓朱,這並沒有改朝換代,江山更沒有落入異性之手。虧你飽讀經史子集,你豈不聞昔日魏徵棄李建成,輔佐唐太宗,最終創下了貞觀之治的佳話。忠於個人,只是小忠;忠於國家,為民請命,那才是大忠。你如今做的就是舍大忠而取小忠、舍熊掌而取魚,這是何等的不智?”
景清笑了,看著面前的錦衣衛道:“我原以為錦衣衛都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沒想到在這群人中還有你這樣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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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脫下了身上的衣服,道:“我並不是錦衣衛,我叫楊士奇。”
“楊士奇!”景清笑著點了點頭,道:“好,好一個楊士奇!”
楊士奇道:“景清大人,現在你就脫離建文一黨,效忠皇上吧!這樣不僅可以保你的家人平安,也可以讓你才有所用,為民請命啊!”
景清對著楊士奇抱拳道:“多謝楊大人好意,不過忠臣不事二君,賢臣不事二主。我既然已經選擇了效忠建文皇上,就不會背叛他。”
楊士奇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真正的感覺到了良言難勸該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