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榮家的男人,不僅長得好看,還是心心念念不忘舊愛的重情之人。他豈止睡過比連松雨更漂亮的女人,他甚至還睡過比她身材更好的。她們使盡一身本事把他送到天堂裡,大小姐只要勾勾手指就能把他踢回地獄去。
杜維聽到這句剖白,面色凝重地把毛巾放下來,頭髮依然在往下滴水,但他現在沒空去管它了。他盯著對方相當躲閃的尷尬面色,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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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立誠,你可不要陷到裡頭拔不出來。她才剛剛做過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缺德事,你是金魚腦子麼?!”
不錯,他是金魚腦子,他還是個不要臉的復讀機。在古城託雷多的公寓裡閉門思過的那些寂寞夜晚,他分明有機會抱著索菲婭大戰幾百回合,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
最後的最後,榮立誠只能躲在衛生間裡想著自己曾經擁有過的美夢,在激宕快意裡咬牙切齒地一聲接著一聲喚她小雨。
她如此不留情面地折騰他,榮立誠仍然無法把理智從痛苦的回憶裡拯救出來。
“得了吧,杜維,你這種人懂什麼愛情。”
“行,只有你最懂。想必當初你在紐約做過的那些破事,也都是因為愛情唄。”
少東家冷笑一聲,似乎對這個指控相當瞧不上似的。
“呵呵,你不要跟一個精神病一般見識。今非昔比,怎的還不許我往好裡變了!”
“所以不論我再勸什麼,你都不會死了這條心,對嗎?”
“對,我不死心。這輩子我都不放過她。”
杜維點點頭,沒有繼續多費口舌,他吹乾頭髮,穿好衣服,悄悄地走去後花園裡給榮夫人打了個電話。在榮家伺候少爺的這些年裡,他是中立的協調員,也是個表裡不一的壞胚。
暗中倒戈這種事,杜維從來不會大鳴大放地告訴榮立誠,他一直都先斬後奏。
“榮夫人,對不起,他不是有意掛您電話的。剛才確實有突發情況,完全是不得已為之。”
“哼哼,我就知道他沒這個膽子。怎麼回事,立誠出啥事了?”
“哦......他有點輕微的食物中毒,現在正在衛生間裡上吐下瀉。我認為今晚就匆忙拉著他去相親,可能會影響到配對的成功率。”
“怎麼突然食物中毒了呢!不是讓你好好照顧他的嗎?”
“說來慚愧,其實我也是自身難保。”
“什麼......”
“我們兩個在機場吃的東西不乾淨,一起倒下了。”
杜維的仗義,出乎榮立誠的意料。他幾乎不敢相信面前那個攤攤手做無奈狀的男人,剛剛替他擋了一刀。
“幹得好,杜維。”
“不客氣,我看外面天氣挺好,咱們打羽毛球嗎?”
打唄。榮立誠生龍活虎地換上t恤和運動褲,夾著兩隻羽毛球拍就把通向後院的落地窗推開了。
“晚上你還有約會嗎?”
“如果我說沒有呢?”
“要是你不去見那個女獸醫,晚飯我就讓小周準備烤雞,再啟出一瓶自家出的紅酒,如何?”
一切到這裡,似乎美好地快要冒泡泡了。
有見風使舵的家庭醫生,還有阿萊佐酒莊運抵的佳釀。友誼之花在你來我往的擊球中綻開,爛漫地鋪滿了並肩前進的康莊大道。
然而......他們共同編織的謊言雖騙過了榮夫人,卻不幸在榮總裁那裡擱淺了。摘了老花鏡的他讓老婆稍安勿躁,他掐指一算,就知道兒子和那個生活作風很有問題的名醫在搞什麼花頭。
“杜醫生,已經不再我們的杜醫生了。”
“這話是啥意思?”
穿上外套的榮總裁斜了老婆一眼。
“你難道沒發現,他現在都和立誠一個鼻孔出氣了嗎?”
於是乎,當那臺黑亮的賓利泊在前院時,興高采烈抱著酒瓶子的傭人小周幾乎嚇破了膽,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少爺給她買的iphone抄在圍裙小口袋裡,根本來不及拿出來通風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