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能這樣好看呀。
手裡傾斜的咖啡壺都要澆出瀑布來了。
楊小曼穿著雪白的睡袍站在廚房操作檯旁,目不轉睛地看著從浴室裡走出來的宮明熙。
她眼裡的西施腰上圍了一條浴巾,膚白貌美,水瞳漣漣,雖然纖瘦肌肉卻勻稱地很。
宮明熙警惕地感覺到來自楊小曼流著哈喇子的目光。
他迅速從沙發上堆得跟小山似的髒衣物裡抽出隔夜襯衫罩在身上。
楊小曼急了。
放下咖啡壺就跑去臥室的衣櫥翻起來。
“你先穿這個吧!襯衫我替你洗。”
她拿出的全新t恤還沒拆封。
手忙腳亂地扯開袋子,顛顛地趕到宮明熙面前遞上去。
他一米七五的個頭在嬌小的楊小曼眼中顯得特別修長。
那種崇拜發光的眼神對他來說可謂十分久違了。
她放肆地對宮明熙胸口沒擦乾的水跡看個沒完。
主動把髒襯衫從他身上扒下來。
所以說這種節骨眼上不只男人力氣大。
巾幗同樣不讓鬚眉。
宮明熙向後退了一步。
還好這小女子比他矮了十五公分,要是連松雨那種條感再配上如此怪力,他還有活路嗎?
憤憤然把新t恤胡亂套上身,他對自己翻了個白眼。
雖說楊小曼距離他一貫的口味遙遠了些。
但人家熱情又好學呀!
好了,不要再去想那個死女人了。
他被楊小曼牽到餐桌前坐下。
短短那麼幾步路的樣子她也要拉著他的手。
咖啡鬆餅和蘑菇煎蛋,她都準備齊全了。
沒想到這位千金小姐賢惠得出人意表。
聞著這香甜味道他實在忍不住又想起連松雨在倫敦燉的豬食。
心頭隱隱泛著氣短的憋屈。
即便是那種破爛手藝,他個鬼迷心竅的傻子也沒在乎的。
居然還幻想著要和人家長長久久哩。
宮明熙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勉強壓下波濤洶湧的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