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連修然正小心地朝她手腕上的破皮吹冷氣。
她真想立刻抄起檯燈砸爛他那張永遠歲月靜好的斯文俊臉。
“我下次系地松一點。”
蹲在她面前,他捧著她紅彤彤的腕關節翻來覆去的看。
話裡並沒有太多真誠抱歉的意味。
“其實假如你不亂動。”
“又怎麼會破呢?”
他說得理直氣壯。
她竟無言以對。
連修然很無奈地推了把眼鏡。
她太熟悉那個姿勢預告著什麼了。
一張臉青白又轉紅。
“嘴還疼嗎?”
他抬頭望她,語調柔地跟一片雲似的。
和藹可親像新上任的牙醫。
“張開給我看看。”
昨晚的他可不如現在人模人樣。
撬開她唇舌的東西自然也遠不止他的吻和手指。
“聽話。”
他見她牴觸又兇巴巴的眼光,相當敷衍地送上安慰。
連修然捏住她的下巴左右輕搖,眯著眼睛觀察她微張的唇角處一條非常細小的新鮮傷痕。
的確是塞得太狠了。
檢閱完畢,他默默良久。
說不心疼是假的。
自己下手太沒輕重了。
“對不起。”
他統共只蹦出這三個字。
再多的補充說明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