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僅此而已，她好不容易走出來，並不想再和以前的生活有任何瓜葛。
只是一秒，沈錫舟調頭就走。
莊殊絕如夢初醒，對滿臉震驚的程鑫磊打了聲招呼：“今天我先失陪了，不好意思。”
然後疾步追了上去。
沈錫舟的步伐很快，已經在電梯間，她追上去的時候，他剛好進了電梯，隔著慢慢關閉的梯門，眼神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要等她的意思。
莊殊絕按下下行鍵，電梯門應聲而開，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她好聲好氣地表明態度：“我也去找。”
“不用勉強。”沈錫舟冷冷地說，“陪你男朋友去吧。”
“你誤會了。”莊殊絕平靜地看著他，“他既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也沒打算和他發展朋友之外的關系，普通朋友而已，所以你不用陰陽怪氣他長得像誰不像誰。”
“不用跟我解釋，我沒興趣。”沈錫舟煩躁地摁了兩下關門鍵，奈何她在外面也按著，電梯關不上，“你到底進不進來？”
莊殊絕邁進去，主動問：“它在哪裡附近走丟的？”
沈錫舟沒聽見似的，並不給她回應。
接下去就是窒息般的沉默，電梯下到一樓，莊殊絕看出他的腳步是往外邊停車場方向去的，便有些躑躅。
沈錫舟見她沒跟上來，轉臉看她，語氣很差：“你到底去不去？”
莊殊絕說：“你告訴我在哪附近丟的吧，我自己去。”
沈錫舟的不耐煩已經呼之欲出，脾氣一點沒掖著：“要劃清界限你不如別來，我沒空陪你演。”
“我只是覺得分頭找比較快。”莊殊絕也火了，“你這麼著急，你倒是把狗管好啊。”
“莊殊絕你有資格跟我說這個話？”沈錫舟反嗆，稍一頓，壓抑火氣，“算了我不想跟你吵。那地方過去挺遠的，你先坐我車。”
來到車邊，莊殊絕透過玻璃看清副駕駛前面的置物箱上貼的字條：「小仙女專座」，當即一股無名之火直沖上來，她不知道他怎麼變成了這樣，居然在有女友的情況下和她上床。
她不該答應一起過去，或許一開始就不該管這件事。
搞得她對嘟嘟有多深的感情似的。
真的這麼愛，這些年幹嘛去了？
“上車。我沒那麼無聊。”沈錫舟往副駕駛座瞥了眼，旋即明白她的怒氣從何而來，他說著頭也不回地開啟駕駛室坐了進去，簡單解釋，“我助理的車。”
莊殊絕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說貼這個東西無聊，還是出軌無聊，再一想，左右不關她的事，就算他有女朋友，那也輪不到她來背負這個道德包袱。
她悶聲不吭拉開後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打定主意老死不相往來的人，稀裡糊塗睡了，現在又要共處一個狹小的密閉空間，還是彼此都清醒的情況下，氛圍說不上來的怪異。
莊殊絕幹脆專心致志看著窗外。
外頭的景色漸漸熟悉，是天鵝湖花園周圍一帶，她曾經最熟悉的“家”。
她心裡一痛，低下頭不忍再看。
不知道爸媽……腦子裡的第一反應仍是這兩個稱呼，不知道韓家志和趙嵐還住不住在這裡。
沈錫舟把自己的手機解鎖後遞給她，說了倆人上車後的第一句話：“幫我發條朋友圈。”
莊殊絕接過，點進他的微信，再進入朋友圈，看到他的頭像和朋友圈背景，都是嘟嘟。
她目光在朋友圈背景裡、嘟嘟在碧綠的草地上撒歡的照片上停留一秒，它被養得很好。
沈錫舟沒有要給她口述的意思，她便照著自己的格式編輯尋狗啟事。
最後加上一句：「請大家幫忙轉發擴散，找到者或提供線索者，酬金……」
她透過後視鏡看了眼沈錫舟：“酬金多少？”
西高地是比較名貴的犬種，嘟嘟的品相很好，血統也純，當時丁襄花了快三萬塊錢買給她的。
她預計50002萬之間的酬勞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