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裡了?”她不滿地問,那種表情和語氣,完全是從前戀愛時的驕縱,“半天了都。”
其實他離開不到半分鐘,但她的時間感知能力極其混亂,彷彿已經等了他好幾個春秋。
沈錫舟壓住下意識想哄她的沖動,三下五除二拆掉塑膠包裝,沉默地走過去重新把她抱上臺面。
她這種態度,他說不上是厭惡還是受用。
她憑什麼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但既然要做這種事,她表現得親密點無可厚非,強來有什麼意思。
分離五年多的時間,彼此在清醒時連對視都做不到,可身體卻依舊熟悉,像兩塊磁鐵,擁有著天然的吸引力。
他並不溫柔,相反帶著些惡意的報複心理,她一度告饒喊停,但終究還是像一汪海洋,容納了所有的狂瀾。
沈錫舟都不知到底該說莊殊絕的記性是好還是不好,他前頭隨口一句嚇唬,她一直記著,老懷疑他沒做措施,但好不容易說服她相信,沒過兩分鐘她又問。
真的很怕懷孕。
他幹脆換個方便她看的姿勢:“這樣放心了?”
莊殊絕就真的垂眼看著,目不轉睛地。
比起奪人眼球的刺激畫面,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小腹,紋身還在,沒洗掉,隨著肌肉的起伏微微顫動。
沈錫舟忍俊不禁地俯身親親她:“你以前不敢看的。”
莊殊絕嫌他擋視線,把他推開。
聯想到什麼,沈錫舟臉色忽地沉下來:“你別跟我說你是這幾年看慣了。”
他突然好用力,莊殊絕徹底吃不消,抬頭才發現他生氣了,她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翻臉,只好討好地湊過去親他,伸出舌尖描繪他的唇形。
他就不張嘴:“我是誰?”
莊殊絕不假思索:“沈錫舟呀。”
他這才肯親她,舌尖被他捲入口腔,又吮又咬。
漫長的接吻,莊殊絕呼吸不過來,偏頭躲避,他追上來還想親,她只好喘著氣跟著他問:“那我是誰呀?”
沈錫舟卻說:“不認識。”
莊殊絕推了他一把。
他笑了笑:“夢到過這樣嗎?”
莊殊絕想,他好奇怪,這不就是夢嗎?
天矇矇亮,沈錫舟洗漱完畢從浴室出來,床上的人縮在被子裡,長發把臉遮得七七八八。
只是魚水之歡,他沒打算留下過夜。
離開之前,計上心頭。
他從地上撿起女士包,開啟,第一眼注意到美工刀,不由冷嗤,如果他沒出現,她難不成還打算捅人自保嗎?
“嫌棄我,我看你離開我也沒混出什麼名堂麼。”連自己都護不住,由著那種貨色指手畫腳。
把美工刀丟回去,他翻出口紅。
走到床前,拉開被子,走筆龍蛇在她小腹上寫下時隔六年的回信。
「sxz故地重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