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殊絕並不介意他的態度,權當他這是認證了是鹿山,她沖他露出一個狡黠的笑,神神秘秘道:“我知道你一個秘密。”
“……”
他無語地看著她,不搭腔。
莊殊絕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肩頭點了兩下,篤定地說:“我知道你偷偷買了安全.套。”
她知道了啊,沈錫舟無動於衷,難不成指望他羞愧嗎?
莊殊絕坐不住,上身往他方向傾斜,滾燙的臉靠上去,貼著他微涼的臉頸,很舒服,她蹭來蹭去地散熱。“還有……”聲音更輕了,快被水流聲完全蓋過去,他要屏息凝神,才能聽見,“潤.滑劑,消腫的藥膏。”
遲遲等不到回應,莊殊絕有點不爽,直起身催促:“承不承認?”
沈錫舟表情似笑非笑地:“我不承認。”
莊殊絕微微偏過腦袋,琢磨到底是他撒謊,還是夢裡出現了不同於現實的劇情,這是常有的事。
沈錫舟上手,解掉她襯衣的第一顆紐扣,挑開,整截白皙修長的脖頸暴露在燈下,被酒精染得薄紅。
“雖然我差不多把你的事情全忘了。”
第二顆紐扣,鎖骨的線條清晰利落,他視線膠著,連冷嘲熱諷都滿是調情的意味。
“但依稀有點印象,你好像不太需要潤.滑劑吧。”
第三顆紐扣,已能看到起伏的輪廓。
“藥膏……”他扯扯嘴角,“記性真好啊,跟前男友那點事記那麼清楚。”
耐心告罄,襯衣用力往兩邊一扯,幾顆紐扣崩落,在地面上彈跳著蹦出老遠。
“所以,猜錯啦,趙小姐。”他視線流連片刻,滿意地抬眼看她,眼神戲謔,充滿虐殺獵物的快感,“沒有潤.滑劑,沒有藥——更沒有套,大著肚子省得你亂跑。”
莊殊絕的腦子一時處理不了那麼複雜的程式,一時茫然,忽然身下一涼,才發現水池裡的水不知什麼時候溢位了水池,正在臺面上蔓延。
涼意讓她的大腦稍有降溫,終於把他那番話消化,頓時一個激靈。
做過那麼多次夢,這是最恐怖的一個。
她攏緊襯衣,下意識想從臺面下來,可他整個人就契在她腿中間,下跳的動作只會把自己送得更近,他順勢按著她後腰,倆人緊緊相貼。
她感受到,色厲內荏地提高音量:“你敢?”
“好啦。”見她害怕,沈錫舟不逗她了,摸摸她的臉,既是安撫,也是恥笑,“我的小孩,你想生我還未必答應呢。”
莊殊絕大怒:“誰要給你生小孩?”
“好好好,不生。”沈錫舟不跟她計較了,他敷衍地哄著,把她護著自己的手拉開,她沒什麼力氣,螳臂當車似的。
莊殊絕一開始不太配合,但她記性爛得一塌糊塗,很快被他指間的動作攪走注意力。
“輕點啊。”她抓著他的肩膀皺眉。
他不理他,她便又說:“關水。”
沈錫舟說:“我關了。”
“那怎麼都是水。”
她低頭看,水流順著腿往下淌,從腳趾落到地面,滴滴答答。
沈錫舟把她臉攏回來,胡謅了一句“你的”,又吻上去,沒完沒了地勾弄她的舌尖,時間一長,吮得舌根隱隱作痛。
……
沈錫舟去了趟臥室回來,莊殊絕已經赤腳跳到地面,準備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