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 章 e，zs……
莊殊絕還沒看仔細, 沈錫舟手一鬆，褲腰就蓋了回去，留皮帶和拉鏈大敞。
非常之浪.蕩。
“想看, 自己來啊。”他後退兩步，在床尾坐下了，兩個手往後一撐, 慫恿著她。
莊殊絕慢慢挪過去，站到他兩個膝蓋中間。
確定被愛，讓她變得極為大膽，手在他肩膀用力一推。
沈錫舟看著她笑, 順勢仰面躺了下去。
溫熱的手指在他腰間勾了下，故意折磨人似的，沿著敏感的面板，慢條斯理往下拉。
直到巴掌大小的紋身重新暴露在空氣裡, 向她致意。
紋在隱秘的地方, 他打定主意只給她一個人看到。
纖細的紅色線條, 刺入緊實的肌理, 跟隨著呼吸起伏。
她輕輕覆手在上面，傷口已經完全癒合, 平整而光滑，彷彿身體深處自然生長出來的印記。
她的字跡，她的名字，她的勝利宣言，與他的血肉融為一體。
紀念他們的第一場情.潮, 愛和痛的合流，極致的互相佔有。
“這是我寫給莊殊絕同學的情書。”沈錫舟沖她笑，他以前不知道, 送禮物可以比收禮物更開心。
莊殊絕這輩子收到過不計其數的情書，這一封最甜。
“很痛吧？”
她初中非主流時期，和陸千帆兩個人互相攛掇著想過紋身，知道腹部紋身是最疼的位置之一。
還好她倆最後打了退堂鼓，否則她的主持人夢，就該碎在搖籃裡了。
“超痛的。”他眉頭皺起來，有刻意賣慘的嫌疑，“紋的時候想讓老婆哄，但想給老婆驚喜，只能忍著不說。”
其實，如果他紋的時候讓她知道，莊殊絕一定會喊停。
如果是模稜兩可的圖案也就算了，這種直接帶了首字母的紋身，指向性實在太明顯了。
雖然她有永不分離的信念，可她做不到就這樣絕了他的後路。
現在木已成舟，她不會掃興，負責感動和開心就好。
她低頭吻在紋身位置，安撫似的，感受到他肌肉瞬間緊繃。
她微微垂眸，伸手摁住，蠻橫地說：“不準。”
“我上次說過了，你從頭到腳都是我的，以後不準擅自改變形態。”想了想，強調，“理發也得經過我批準。”
他今天這發型她就不太滿意。
沈錫舟坐起身來，垂眼看她：“剪指甲要批準嗎？”
莊殊絕想也不想：“要。”
沈錫舟繼續問：“刮鬍子呢？”
“要。”她下巴頦抬起來，專制地說，“什麼都得聽我的。”
沈錫舟微微一笑：“遵命，女王。”
莊殊絕手微微用了點力，她不滿他的公然違抗：“我不是說了不準嗎？”
沈錫舟呼吸又重幾分：“誰叫你那麼漂亮。”
“那也不準。”
“好，不準。”
他的脾氣看起來好極了，像無風無浪的海面，一片安瀾。
海面下暗流湧動，風暴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