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錫舟沖她伸出一隻手。
她不接:“幹嘛?”
“過來給我抱會。”他傾身拉住她,把她拽了過去。
一路上看得到摸不著的,他早已心癢難耐。
莊殊絕跌跌撞撞地,被迫跪上床,一個膝蓋撐在他敞開的腿間。
他毛茸茸的腦袋壓過來,靠在她肩頸,手把她的腰環住了。
她不躲了,手抬起來,在他濃密的發間來回撫摸,像擼小狗小貓似的,繼而一一描他的五官,從他的眉骨,睫毛,又順著挺直的鼻樑滑下來。
一切肢體接觸都是新鮮而刺激的。
剛摸到他嘴唇,他睜開眼,語帶責備:“別摸,昨天給我咬得痛死了。”很委屈,“剛才車上人多,我沒好意思說。”
莊殊絕臉有點燙:“你怎麼賊喊捉賊?”
“你怎麼不解風情?”沈錫舟說,“你親下不就好了。”
莊殊絕不記得自己咬沒咬他了,不過既然他說有,那就有吧。
她依言親了他一下,在他想回應之前直起身,她小臂搭在他肩膀,居高臨下望著他,微挑的眼中盡顯狡黠,明知故問,“好了嗎?”
沈錫舟嘴角勾了勾:“嗯。”
“這麼乖?”莊殊絕不太信。
他誠實地說:“我怕半小時出不去。”
莊殊絕一下破功,背塌下來把臉靠到他肩頭,笑個不停。
其實她現在對旅遊景點也好、流星雨也好,都沒有興趣,沒什麼比和他兩個人待在一起更幸福的事。
但是,人言可畏啊……
沈錫舟也笑,抱著她,沒再有其他動作。
靜靜相依的時間過得飛快,眼看時間還剩五分鐘,差不多該收拾一下準備出發了。
莊殊絕從洗手間出來,沈錫舟正靠在軟榻上打電話。
“那你不來了?”
她走過去,憑話筒洩露的聲音,聽出是江開。
“我怎麼來啊,她哭哭啼啼的。”
沈錫舟不以為意:“你一個人來唄。”
江開說:“算了吧,一個人懶得開四小時的車,而且我把她一個人丟下,她不是更要命了?”
等沈錫舟掛了電話,莊殊絕奇怪道:“你叫了江開他們嗎?”
沈錫舟收起手機:“嗯,不來了。”
本來說得好好的,因為買不到坐票,江開決定開車帶盛悉風過來。
盛悉風為了來看流星雨,早起就把琴給練了,哪知沈常沛還是不同意她和他們出來玩。
認為他們男男女女的,對她影響不好。
莊殊絕搞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