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帆不動,幹咳了一聲。
譚宵不明所以,發現陸千帆一個勁瞄莊殊絕的筆袋。
譚宵會意,伸手問莊殊絕要:“也給我吧。”
莊殊絕躲了下:“不用了吧……”
陸千帆非常滿意男友的自覺,拽過莊殊絕的筆袋遞過去:“讓他來。”
兩個女生走在前頭,陸千帆悄聲問道:“我調教得不錯吧?”
“我受寵若驚。”莊殊絕說。
“嘻。”陸千帆得意一笑,“我要哪天跟他分手了,他下個女朋友還不得謝死我,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胡說八道什麼?”譚宵曲起手指,仗著身高優勢,非常順手敲在了陸千帆頭上。
陸千帆捂著後腦勺回頭罵:“要死啊,我痛不痛的?”
“該。”譚宵批評她,“叫你口無遮攔。”
莊殊絕噙著笑轉頭看好戲,眼神一不小心又撞到幾步之遙的沈錫舟。
她的笑在臉上頓了下,隨即作若無其事狀,繼續看臭情侶打情罵俏。
只留一個不理人的側顏給他。
笑彎的眼,長直的睫毛,微翹的鼻頭,還有那顆點睛之筆的酒窩。
第二天的月考,高二高三的結束時間要比高一早二十分鐘,鈴一響,只聽樓上跟千軍萬馬過境,聲勢浩大,地板都隱隱發顫。
高一的考生難免分心,有人還在奮筆疾書,被打斷了神思,發出不滿的“嘖”聲。
監考老師看不下去,開門出去罵人。
莊殊絕早就答完了題,無所事事盯著試卷發呆,行政樓的教室都是階梯教室,窗戶開在牆的最上邊,看不到外頭。
門一開,她順著縫隙往外望。
這一看,又看到了沈錫舟,他和譚宵、江開三個人站在一塊聊天。
最近見他的頻率,比起從前,屬實超標。
捱到結束鈴響,沈錫舟和江開已經不在了,只剩譚宵在等她們。
路上迎面走來的都是穿高二高三校服的,二十分鐘足矣讓他們用完中飯,路過小賣部,莊殊絕腳步慢下來:“不想去食堂了,肯定都是些剩菜剩飯。”
陸千帆:“同意。”
譚宵抓住陸千帆的後領,帶著她往前走:“不是剩菜剩飯,有人給買飯了。”
“恩人啊。”陸千帆笑逐顏開。
一行三人走進食堂,沈錫舟和江開遠遠沖譚宵招手。
“我靠,他倆啊?”陸千帆面露嫌棄。
轉念,靈光一現,某種懷疑的種子再度生根發芽,她在莊殊絕耳邊耳語:“他最好真的沒事。”
最近她的雷達瘋狂報警,搞得她都快神經衰弱了,“我當年研究譚宵喜不喜歡我都沒這樣用心過……”
莊殊絕推搡她一把:“閉嘴。”
譚宵啼笑皆非,看看兩個女生竊竊私語:“你們吃不吃?”
陸千帆吸吸鼻子,可恥地動搖了,但又怕莊殊絕不肯接受來自死對頭的嗟來之食,所以沒著急表態。
莊殊絕對她的如意算盤心知肚明,抬腳就往沈錫舟和江開的方向走。
陸千帆嘻嘻一笑,連忙跟上。
兩個男生早就吃好了,還坐在這裡純粹為了幫忙管飯,任務完成,便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