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認,在感情中還算冷靜。
半下午,譚宵來高一16班後門口跟陸千帆求和。
陸千帆一開始冷著臉,不過在甜言蜜語的攻勢下沒能堅持多久,二人和好如初。
陸千帆:“那你後來去沒去跟人家打籃球?”
譚宵:“我都答應了。”
陸千帆冷哼。
“又不是女生,這是幹嘛啊。”譚宵是真不理解。
陸千帆說:“莊傻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我的敵人就是你的敵人。”
譚宵立馬看向莊殊絕。
莊殊絕木然著臉聽二人膩歪,避無可避,誰知這倆人還要拉上她,她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大哥,你自便。”
她再霸道,也不可能幹涉朋友男朋友的交友自由吧。
一天下來,少年新事的社員或早或晚、或多或少跟莊殊絕打了招呼,歐燦晨把她拉進了群聊【國臺臺柱預備役】,也不知道誰起的名字,好大的口氣。
睡前,她掃雷式掃蕩一圈沈錫舟的qq空間,發現這人,雖然網名很自戀,但空間裡一張自拍都沒有。
她很滿意。
過分在意自身外表的男生很下頭。
而且,她沒找到那位“公主”的痕跡。
所以,“公主”應該是跟江開有關吧。
她放心了,刪掉自己的訪問記錄,很快便陷入夢鄉。
夢裡有沈錫舟,還是那個問題,但這次他是當面問的。
她說:“最後一個。”
他說:“騙誰呢。”
後面她就醒了,再也沒睡著,夢中的惱羞成怒揮之不去,她一點點看著窗簾外的世界亮起。
又是新的一天了。
月考座位按照前次考試成績排考場,各年段批次最前的那些尖子生都被安排去了行政樓。
行政樓距離食堂很遠,去考場的路上,不乏有人抱怨中午搶不到飯。
這種抱怨中,又難免帶點凡爾賽。
畢竟能去行政樓考試,意味著年段前90的排名。
上午結束鈴打響,學生們從考場中魚貫而出,平時空曠的行政樓霎時被喧嚷的說話聲和紛沓的腳步聲充斥,音浪回蕩不息。
“草,這次聯考哪個傻逼學校出的題啊?我後面一道大題都沒做!”
“這麼變態,多半是我們學校。”
莊殊絕和陸千帆在隔壁考場,二人彙合後,到樓梯口等譚宵。
譚宵不是一個人下來的,跟沈錫舟和江開倆人有說有笑著出現在樓梯拐角處。
三個人的海拔高出周遭人一截,並排站在一起,威力加倍,想不注意到都難。
莊殊絕的眼神在沈錫舟臉上飛速掠過,0.1秒的對視,她看清他全無連軸考後的疲態,一派神采奕奕。
瞧見她們,譚宵跟兩個男生道了別。
沈錫舟把他喊住:“過會打球嗎?”
“行。”譚宵應了,加快幾步走到了她們面前,拿過陸千帆的筆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