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怎麼會是她?!” 我低聲驚呼。
來人正是阿菊。只見她走進屋內,把一個布包放在床頭,利落地紮了個馬尾辮,從包裡拿出一塊破布開始擦拭起窗臺。那嫻熟的動作,想來早已不是第一次在竹屋裡勞作。她小心翼翼地拿起素冠荷鼎,把花盆底部的碎土抖進一個塑膠袋裡,再細心地從布包裡拿出一小戳新土填了進去,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看見她背對著我們,齊不悔給我使了個眼色,我瞭然於心,二人一個翻身跨進屋內,我扣住她的肩頭,說,“阿菊,好久不見啊,別來無恙。”
她顯然沒料到竹屋內還有別人,在我懷裡拼死掙紮,但無奈於體格瘦小,力氣也不大,不一會就徹底放棄了,一臉驚恐又心灰意冷地看著我兩,眼神裡竟然還帶有絲絲怨恨。
齊不悔拿來了麻繩,把她捆在竹凳上。雖然說這麼做,對姑娘家家的確不太禮貌,但當下也顧不得太多,誰能想到,這老村長的女兒會和把受害人開膛破肚的兇殺犯扯上關系。
“可真對不住了,我們知道你這樣不舒服,可是放開繩子怕你跑了,咱們三人就這樣聊吧。” 我笑嘻嘻地將阿菊手上的繩頭打了個死結,這才放心下來。
過了半響,阿菊恨恨開口道,“你們怎麼還會在村裡,不是已經回縣城去了嗎?”
“我們是回去了不假,但也想回來看看這江源生警官的遇襲之地是什麼模樣,沒成想遇上了你這個‘熟人’。” 我說。
“你們是故意的吧,就等著我出現。”
“姑娘你這話說錯了,我們還真不是故意的。我們也剛進這屋子不到半小時,說明我們相遇是註定的緣分。”
阿菊把頭瞥到了一邊,眼底全是不屑。
“你和這竹屋的主人是什麼關系?” 齊不悔問。
“沒有關系。” 阿菊咬牙切齒道。
“沒有關系?!要是沒有關系你會過來幫他打掃屋子?” 我笑問。
“我說沒有關系,就是沒有關系!” 阿菊的口氣硬得很,看來這村長的小女兒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阿菊,你知道這竹屋的主人是丁小春和李戍的殺人嫌犯吧?” 齊不悔把臉拉了下來,“你如果幫他瞞著任何事情,對自己是沒有好處的,無異於殺人幫兇。”
也許是齊不悔的神情太過於可怖,阿菊這個小女生開始動搖了起來,“你們...你們別想唬我。你們就和阿爹那些人一樣,都是沒證據就瞎說徐老師是殺人兇手!他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聽見她說“徐老師”三個字,我和齊不悔對視了一眼,果然這個阿菊不簡單。
“你說的徐老師,可是徐廣進?” 齊不悔問。
“那自然是的!除了他還會有誰!” 阿菊喊道,語氣裡盡顯維護之意。
齊不悔深吸了一口氣,說,“這樣吧阿菊,既然你如此肯定徐老師不是殺人兇手,能不能把你知道的情況告訴我們,我和劉侃侃才有辦法幫你的徐老師洗脫冤屈。”
阿菊懷疑地看了我們一眼, 猶豫道,“你們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心,莫不是要拿著我的話去派出所邀功,我不相信你們。”
“你不相信我們,但總應該相信你爹的話吧。難道我們離開以後,你爹就沒告訴你,我們去鄰村找丁小春的父母,幫她正名,她的死不是因為與徐廣進有染的緣故?”
阿菊的臉瞬間漲得像顆熟透的桃子,結結巴巴道,“他回家後是提過這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