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被他狠心折磨數年,這一會的提心吊膽確實不算什麼。
之後的事便也很清楚明瞭了,龐鞏星在藥鋪購買偏門的補藥、草藥,將其偽裝成普通菜後,又令人去花鳥市場購買特定的草木移栽進齊悅的院子。
特定的食物配上對應的草木,一點點損耗著齊悅的身體,使她變得虛弱無比。
龐鞏星因涉嫌謀殺妻子入獄,入獄前與齊悅解除婚契。
這個案子結了後,白雲起問齊悅日後是如何打算的。
齊悅與龐鞏星解除婚契後便不是龐家的人了,家産她自然也是一分也拿不到。
齊悅道:“多年下來我倒是存了點積蓄,夫人不必擔心。”
她在將軍府住了兩日便決定南下,離開京城這個讓她快樂過也悲傷過的地方。
她說:“以前聽母親說,我家是從江南遷入京城的旁支,倒是可以找找主家的人,看是否還能聯絡上。”
“若是找不到呢?”
“找不到……”齊悅笑了笑,釋然,“找不到便罷了。”
齊悅走的時候叩別了兩位救命恩人,隨後便搭上白府的商隊走了。
白雲起默默:“之前的她,我還怒其不爭,甘為魚肉。可現在,她好像不需要我擔心了。”
徐照將她攬入懷中,輕輕摩挲:“你有擔心別人的功夫,何不多擔心擔心我。”
“你這話說的。”白雲起抬頭與他對視,“說得我好像沒把你給看好一樣。”
“不,我只是想要你更多的注意。”
“我怎麼聽著這話有些酸吶,徐將軍也會吃醋嗎?還是吃女子的醋。”
“為何不能?”
“好吧好吧,我會多多看著你的。”
齊悅的事給了白雲起一個警示,雖然冰人館的主營業務是介紹婚姻和調解婚姻矛盾。可有時候,處於弱勢的那一方根本沒辦法來冰人館求助。
她思慮了良久,又想起了尚未解決的曹芳一事,只覺得頭疼不已。
屋裡驟然發出女子的哀嚎聲,去廚房拿夜宵複返的徐昭臉色一變,加快腳步。
當他推開房門時便發現心中擔心的那人正好好地坐著,只是頭發淩亂不堪,像個雞窩。
他咂舌:“這是怎麼了?”
白雲起苦著臉轉頭,也不說話,就那樣可憐兮兮地睜著一雙水潤桃花眼瞧著他。
徐昭被看得後背一麻,險些沒提穩手中食盒。
他在原地頓了頓,先將食盒放在桌上,隨後走到她身旁,微微彎腰,雙手一個用力就將人給撈進懷中。
白雲起順勢摟住徐昭的脖子,兩只腳交替鎖上他的細腰,像只樹懶攀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