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前喻唸的情緒莫名有些低落,從浴室走出來時擦著頭發,看到梁懸想正坐在小沙發上等他。
“念念,要吹幹。”
“噢。”
家裡的洗澡順序向來是喻紀喻念,多了個梁懸想後便被塞到中間,但除了剛來家裡的那幾天,之後梁懸想都堅持排在最後洗。
於是喻念每次走出來時,總還能看到對方端坐著等他,看著也不困的樣子。
喻念往房間走,經過沙發時梁懸想卻站起身來,高了半個頭看他。
“?”喻念有些莫名。
“如果喻紀和成餘在一起可以嗎?”
“什麼?”
“我覺得他們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梁懸想的語氣冷淡,喻念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有些納悶,但也沒說行不行,噢了一聲兀自擦著頭發進門了。
他坐在床側抹著頭發,梁懸想也跟在他身後走了進來,喻念剛放下毛巾,吹風機的聲音便響起來。
“很快就幹.了,不用……”
喻唸的話被調到最大檔的吹風聲蓋住了,梁懸想站在他身側,撩起他後腦勺處的頭發。
吹風機的熱風帶過脖頸,喻念被吹拂的發絲戳癢得縮了縮脖子。
他的頭發有些長了,打濕之後蓋住前額,風力太大,頭發被吹得亂七八糟的,他沒忍住擺了擺頭,便感覺風力調小了些。
梁懸想的手指從後腦拂到他額前,風暖暖的,頭發漸漸蓬鬆起來的感覺很舒服,喻念兩手撐在身後抬著頭,舒服得眯眼享受。
過了沒多久,風停了,他還有些暖乎乎的沒回神,就聽到梁懸想的輕笑聲。
“念念,像小狗。”
喻念馬上不滿地睜了眼瞪過去,梁懸想正卷著吹風機的線,嘴角微微翹起,掛著抹看似漫不經心的笑容。
這是喻念第一次從他身上看到有些輕佻的一面,那模樣彷彿帶著年長者的調笑,喻念因這陌生的氣質紅了臉,想反駁的話又吞了回去。
梁懸想收好線,轉頭對上的便是頭發乖順、臉蛋紅潤、眼睛睜得圓圓的正微偏著頭痴痴看著自己的喻念。
他將吹風機放下,走過去,喻唸的目光一直隨著他移動。
直到站在身前,喻念還是呆呆抬著頭。
梁懸想俯下身去,在他鼻翼上的小痣上親了親,喻念像只受驚的兔子般抖了抖,但卻沒有退縮。
伸手托起喻唸的下巴,梁懸想低下頭去,在距離喻念嘴唇三指的距離處停下。
只停頓一瞬,喻念像等不及似的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