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宣旨的太監還站在一旁笑著看他,賀蘭文鈞只好生生壓下心裡的怒氣,從管家手裡接過鼓囊囊的荷包塞進太監手裡,擠出一絲笑意:“有勞公公了。”
“為皇上辦事,是咱家的榮幸!”公公不動聲色將荷包收進袖中,轉頭朝衛姝賀喜道:“恭喜侯爺,你可是咱北梁開朝以來第一位女侯爺呀。”
衛姝掏出一顆夜明珠遞給公公,笑得很燦爛:“那也是皇上開恩,衛姝才能獲得這份殊榮。”
說著,偏頭又對賀蘭文鈞道:“如今女兒承襲了爵位,父親就再也不用擔心御史們彈劾您家風不嚴的事情。靖遠侯府一直是父親和母親的家,你們就大大方方的住下,不礙事兒!”
賀蘭文鈞一口老血哽在心頭,指著衛姝連說了幾個“你”字。一甩衣袖,氣咻咻地離開了。
沈氏見他如此,眼中閃過一絲厭棄和狠厲。
待賀蘭文鈞的背影消失在院子中,她才抬起頭來,饒是心中的恨不得將眼前這個明媚如花的人兒撕成碎片,臉上依舊帶著溫和慈善的笑。
她上前幾步,輕輕握起衛姝的手,一臉欣慰道:“璇兒好樣的,母親沒白疼你。”
對於沈氏的隱忍功夫,衛姝不得不佩服。
明明所有事情都撕破了臉,放在太陽底下暴曬一場,連屍體都腐爛發臭了。可沈氏偏能言詞帶笑,那一張‘望女成鳳’的慈愛臉,簡直快閃瞎衛姝的雙眼。
衛姝含笑:“虧得母親這些年的照顧,才有璇兒的今日。”
一語雙關的話,堵得沈氏啞口無言,不過片刻,她便應對自如。
眼眶一紅,連忙拿手帕按住眼角,望著衛姝道:“璇兒快別這樣說,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誤會。可當初能進府做妾也是託了你的福,如今雖然流言四起,可在府中你也是知道的,那夫人之稱最開始,最開始也是……”
沈氏紅著眼,極委屈地掃了一眼衛姝。
然後嘆了一口氣,伸手撫著衛姝的髮鬢,語氣中滿是關切:“如今你襲了爵位,做事自當謹慎,三思而後行。你好好的,母親便放心了。你也好好敲打一下下人,讓他們別再稱我為夫人了……”
望著沈氏嬌美如花的面龐,衛姝彎唇笑了一下:“都是璇兒的錯,璇兒原想著母親對我這般好,在府裡稱一聲夫人並不為過。卻沒想當初年幼的想法,如今卻害得父親被皇上禁足。”
心裡暗罵這沈氏真能裝,這一番話直接將賀蘭文鈞當著太監發火罵她不孝女的話給對上了。
她佯裝懊悔,對沈氏嘟囔:“還是母親想的通透,璇兒這才懂了父親為何生氣。母親放心,我定會按照母親的意思好好敲打下人。至於外面的流言蜚語,我從來不信的。”
沈氏扯開一抹笑,袖中的雙手早已握緊成拳頭,指甲刺近肉中方能保持一點理智。
衛姝餘光瞥見她全身顫抖,險些就要爆發出來。忙找了個藉口離開,至於龜縮在一旁裝樹的賀蘭薇,衛姝如她所願從頭到尾都忽視她的存在。
“娘,莫急,總有一日她欠我們的都會還回來。”賀蘭薇掰開沈氏的手指頭,見她掌心已是血肉淋漓,眸底閃過一絲陰霾,寬慰道。
沈氏用手帕緩慢地擦拭手上的血跡,徐徐道:“如今我只盼著你能順利平安地嫁入將軍府,旁的閒事,你毋需擔心。”
賀蘭薇唇角勾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將軍夫人,女兒當定了。”頓了頓,輕哼一聲,道:“那個殺手真沒用,連一個小丫頭也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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