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貝兒在一旁跟著說:“姐姐,你說爺爺是不是瘋了,將一脈交給這麼一個賤人。姐姐我聽說爺爺手裡有什麼東西,很值錢,皇上都沒找到,會不會給了金若離。”
甄珠兒眼珠子一楞,轉過臉龐:“你說的是……。”
甄貝兒對上甄珠兒的目光,會意的點了點頭。
甄珠兒眼裡露出寒光。恨恨地說:“怪不得她膽敢如此放肆。”
甄貝兒看著甄珠兒:“姐姐,我們該怎麼辦?”
甄珠兒凝神想了想:“不過,如此重要的東西爺爺應該不會給這個金若離吧。我們流放之時,那些差官檢查的極為仔細,我們都看到的,一點硬質的東西都沒有,爺爺應該是答應金若離以後做爹的姨娘。然後許她一筆銀子。”
甄貝兒想了想:“姐姐說的也對,妹妹剛才被氣糊塗了。不過這個金若離實在是過分,一點不把我們姐妹放在眼裡,以後如果我們回去了,一定不讓她好過。”
甄珠兒諷刺的笑了了笑:“可是現在她是不讓我們好過。”
甄貝兒美麗的眼珠子來回轉了轉:“那是我們不屑和她鬥。”
甄珠兒轉過臉來:“哎呀,這農活活真不是人乾的,肩膀好疼,妹妹可有什麼好辦法讓我們出出氣。”
甄貝兒輕輕一笑:“辦法都是有,只不過的慢慢來,姐姐你就等著瞧好吧。”
甄珠兒見甄貝兒賣關子,笑了笑閉上眼睛,這個妹妹一向主意多,以前在府裡懲罰那些下人,都是她出的主意,而且總能讓她們服服帖帖。
閉上眼睛肚子卻餓得咕咕叫,她用胳膊肘子碰了碰甄貝兒:“妹妹,肚子餓了,去弄點吃的。”
甄貝兒緊緊閉著眼睛,似乎睡得很熟,任她怎麼搖晃,都只發出輕微的呼吸。
甄珠兒沒有辦法,肚子實在是餓,抬起痠痛的胳膊,下了炕,外面已經麻麻黑,她端著油燈進了廚房,掀開幾隻麵缸,只有黑紅色的高粱面,她失望的將麵缸蓋好,這種黑紅色的面很難吃,很澀。
一眼看見案板上有若離燙好的苜蓿,看了看院子沒人,若離屋裡已經點上了燈,抓起一把放進嘴裡吃了起來。
忽然感覺門口一黑,猛然抬頭,甄一脈站在門口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她。
她有點難為情的說了聲:“一脈。”卻覺得聲音有點哽咽,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自從若離告訴她不再做她的飯,她便不知道生熟的自己做了起來,可是以前在府裡那一頓不是山珍海味擺滿了桌子,糧食吃的並不多,她只見饅頭面條米飯也沒怎麼吃過。來到這裡都是若離在做,她根本就沒想到要去看,根本就不會做,甄貝兒嘴上說得好,。卻也不會做甚至不如她,兩人只會將面拌成疙瘩下到水裡,白麵黃面黑麵紅面都一樣。
“這個給你。”甄一脈從衣袋裡摸出一隻菜多面少的饅頭小聲說道:“大姐,好好忍著,不要惹事,不要和姑姑做對。”
甄一脈說完轉身走了,甄珠兒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好半天才擦了擦眼淚,狼吞虎嚥的吃了了饅頭,吃了一半想給甄貝兒留點,肚子好像更餓了,便全部塞進了嘴裡。
第二天一大早,若離剛剛開啟門,蓋傾眉的頭就從牆那邊伸了過來:“妹妹啊,你總算出來了,我都在這兒等你半天了。”
若離笑著走過去,站在牆這邊:“姐姐。什麼事兒這麼著急?火燒眉毛了?”
蓋傾眉嗔責的看了若離一眼:“什麼火燒眉毛了?是這樣的,反正得等到下過春雨才下種,你看看桃花都開了,不如我們去看桃花吧,趁早上人少,我們上山。”
蓋傾眉說的很著急,眼睛閃著憧憬,若離笑著點了點頭:“好吧,只要姐姐高興,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事兒,我回去準備一下,弄點吃的。”
在這樣原純天然的地方,春天不去踏青實在是說不過去。
所有的樹木全都長滿了綠色的葉子,林間小徑也鋪滿了綠草,偶爾還夾雜著早開的花兒,樹根上纏繞的藤條柔嫩起來,和前些天的蕭條比起來,顯得生機勃勃。
若離斜揹著藍色的挎包,精神抖擻的走在前面,挎包裡裡裝著菜饅頭,水壺,後面跟著甄一脈,蓋傾眉,司馬小嬋司馬小娟蓋星辰,有點像舉家春遊。
若離怕又遇上那個紈絝小財主黎寶根,又想著最好不要遇到別人,按規定他們現在還不能隨便亂走,和蓋傾眉司馬小嬋商量著沿著小溪往前走,去最前面那座山,那座山上的桃花也很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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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林邊小徑,繞過幾個山腳,終於來到小溪的拐彎處,山的前面還是山,最前面的還在前面,若離停了下來指著眼前的山:“就這座山了,我們的目的地山頂,目標看挑花。”
蓋傾眉司馬小嬋笑了起來,蓋星辰指著對面的山:“姑姑,若離姑姑,對面那座山上的花更多一點。”
若離皺了皺鼻子:“星辰啊,如果你到了那邊,你又覺得這邊的好。”
蓋星辰堅決的搖了搖頭:“不會的,若離姑姑,就是那邊的花兒開得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