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一說一大串,甄珠兒甄貝兒眼珠子都快爆了出來,雖然若離從來到這裡嘴上就沒饒過她們,當著這麼對人的面,還是很難堪。
甄貝兒臉色有點發白,她倒不是非要在這裡和鮑天麟磨嘴皮,而不願去打打土疙瘩,是因為鮑天麟將對自己的滿腔心思用到了若離那邊,鮑天角也對若離另眼相看,讓她自己很不平衡,她雖然在定安府地位不如甄珠兒,但是比她大幾個月的鮑天麟從小的追逐呵護,鮑天角偶爾流露出的驚豔,孃親自豪的樣子,下人們恭維的言語,都讓她有著無與倫比的優越感,雖然她一直屈尊圍著甄珠兒轉,就是現在也一樣,她的心裡是將自己放在第一位的,就為自己這驚人的美麗。
甄珠兒也不再說話,她是一直和若離過意不去,是打心眼裡看不起這個以前被當做笑話的女子和自己平起平坐,甚至還高自己一輩,平時言來語去的也就罷了,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這樣說,她有點無言以對,針鋒相對有點失身份,就這麼認了,也咽不下這口氣。
若離依然一邊打著土疙瘩,一邊眼睛看著另一邊兒的蓋傾眉,兩人發出會意的笑,蓋星雨蓋星雲司馬翼司馬羽低著頭只管的砸著腳下的土塊,並不抬眼看。
甄一脈一雙大大的毫無內容的眼睛,一會兒看看若離一會兒看看甄珠兒甄貝兒,見都不在說話,低下頭舉著土錘輕輕地一下一下的將腳下大的土塊打散開,再推平。
鮑天麟不知再說什麼,笑了笑,走進地裡拿起自己剛才放下的農具。
甄珠兒甄貝兒相視一眼,決定依然進屋,卻見鮑天角清逸俊美的臉龐閃出了院子,看見地裡的情景富有磁性的聲音大聲說了句:“天麟,司馬翼,星雨,還有一脈,你們都在地裡啊,看來我來遲了。”
“大哥你來了。”鮑天麟很愉快的問了聲,似乎剛在什麼都沒發生過。
“天角,你來了。”司馬翼也在一邊問了句,鮑天角已經說過,以後就叫天角,天暖和了,見的人會多,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來了。”鮑天角接過春雅遞過來的土錘,走進地裡。
“天角。”蓋星雨也問了一句,鮑天角點了點頭,剛剛舉起土錘,這才似乎看見甄珠兒甄貝兒還站在門口,腳下放著鐵鍁鋤頭,抬起頭微微帶著笑意:“珠兒,貝兒你們兩休息好了嗎,休息好了就快來吧。”
甄珠兒甄貝兒條件反射的彎下腰每人拿起一樣,提起裙襬走進地裡。
“珠兒裙子踩腳下了。”甄珠兒進了地裡,見若離和甄一脈只是將自己的兩行地裡的土疙瘩打散,將她和甄貝兒的留了下來,鮑天角也站在地頭看著,便從頭開始一下一下的將腳下的土疙瘩砸開,甄貝兒便在她旁邊,兩人並排,鮑天角天籟般的聲音關切的傳來。
甄珠兒忙將裙子提高一點,鮑天角柔美的丹鳳眼閃了閃,對她輕輕一笑。
甄珠兒剛才心裡的怒氣被鮑天角的輕輕一笑掃得無影無蹤,她賣力地舉起重重的鋤頭,旁邊的甄貝兒也學著她的樣子,生怕自己被比了下去,已經退到很後面的若離偷偷笑了起來。
鮑天麟聽見笑聲看了她一眼:“笑什麼?”
若離就捂住了嘴巴湊近他小聲說:“看來你還是不行,對付你這著兩個表妹,得你哥哥用美男計!”
人多力量大幹活也快,到了下午,一大片地已經幹完,蓋星雨蓋星雲司馬翼司馬羽都去幫著鮑天角,本來他們是要先幫著鮑天麟的,可是鮑天麟說各家先做各家的。
若離和甄一脈也幹完了自己的活,若離收起土錘對甄一脈說:“一脈,我們兩挺厲害的吧。”
甄一脈點了點頭,看著還在中間位置的甄珠兒甄貝兒,拿過若離手裡的土錘和自己的一起過去,遞給兩位及姐姐,從她們手裡拿過笨重的鐵鍁鋤頭,若離遠遠地看著,暗暗感慨還是骨肉相連啊。
鮑天角的地一會就幹完,鮑天角提起農具走到甄珠兒旁邊,對她輕輕一笑:“珠兒,累壞了吧,天角哥哥來幫你。”
鮑天角的眼睛盪漾著醉人的光芒,甄珠兒心裡一慌,本來還感覺委屈,剛才也早已筋疲力盡,現在一點都不覺得,兩眼努力地聚起嫵媚的笑:“天角哥哥都親自幹活,珠兒怎麼會累。”
鮑天角似乎放下心來:“不累就好,可別累壞了。”
甄珠兒嬌羞的低下頭去,心還盪漾在他的眼神之中。
甄貝兒從旁邊側過頭,美麗無雙的臉上帶著淺笑:“天角哥哥,你好偏心,也不問問貝兒。”
鮑天角對甄珠兒擠了擠眼睛:“貝兒最能幹了,應該不會累、”
甄貝兒撅起了嘴巴:“天角哥哥,我怎麼就不會累。”
鮑天角笑了起來:“我覺得貝兒和天麟一樣,精力充沛。”
鮑天麟和司馬翼司馬羽,蓋星雨蓋星雲將後面的土疙瘩全都打散,見鮑天角和甄珠兒甄貝兒相談甚歡,示意留下一點讓他們繼續,個人拿起農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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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天角一直陪著甄珠兒甄貝兒將剩下的一點幹完,這才一起出了地。走到院門口,各自進了門。
若離做好了飯,端進屋子和甄一脈慢慢的吃,甄珠兒甄貝兒卻已累得散了架,徑直回到屋子裡腳都不想洗直接睡到炕上。
剛才有鮑天角在,兩人似乎幹勁十足,可是因為從來沒有幹過農活,不懂得竅門,只是一味的用力,導致一鬆懈下來。渾身都疼,尤其是兩隻胳膊抬都抬不起來。
甄珠兒躺在炕上望著黑乎乎的屋頂,氣呼呼的說:“都是那個該死的金若離。拿了我們的銀子還要我們幹活,還有天麟也跟著她轉,一點都不向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