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華,幹嘛發這麼大的火呀,我和媚媚並不是有心要丟那女人東西的,我只是替媚媚著想,畢竟權子慕就要來了,可這家裡還有死人的東西就不吉利,而且時青呆在這個家裡真的不合適。”客廳裡,時政華仍黑沉著臉坐著,柳靜如在他身邊坐下來,眼圈紅紅的訴苦。
時政華鬆了鬆領帶結,劍眉皺起:“靜如,如果你真是為了媚媚好,那在媚媚嫁給權子慕之前就不要去招惹時青,什麼也不要做。”
柳靜如聽到丈夫對前妻遺物如此重視,又如此懼怕時青,心裡很不是滋味。
沒想到她一個活人還鬥不過死人和那死人生的女兒。
“政華,我不是要去惹時青,只是想整理下房子,讓家裡有個安靜舒適的環境,你也知道的,時青每次見到我們母女倆那就是見到仇人般,人都說後媽難當,這話一點不假,我就是把整顆心送給她,她也不會念我好的。”她委屈地說著,拿紙巾擦起淚來。
時政華黑沉的臉緩和了些,拍拍她的肩:“靜如,你要相信我,我這樣做都是為了媚媚好。”
她是不會知道上次時碧不見了,後來抓捕江正成時,將時媚給供出來了。
而他後來透過審訊那個傭人後,更是心驚膽顫。
沒想到時碧失蹤這事竟與柳靜如母女有關,他後怕不已。
保護好妻女,這是他的責任。
於是
不由分說,他將那個傭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打發走了,只是沒想到時青暗中有動作。
從親情上講,時青,時碧也是他的女兒,但柳靜如和時媚更是他的老婆和最愛的女兒,柳靜如還是他兒子時傑的親媽呢。
他不希望自己的親人出事,維持原狀對他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他想辦法化解了,也沒有點破,只是警告了柳靜如幾句。
可時青太不乖,太鋒芒畢露了,這讓他很惱火。
柳靜如並不知道丈夫已經知曉了她在時碧那件事上的行為,也不理解他的苦心,還以為時政華在護著時青呢。
當下她不停地流著眼,直到時政華哄她,她才就勢滾進他懷裡……
時政華臉上露出了寵溺的微笑。
他最喜歡的還是柳靜如這點,知冷知熱,纏著他軟嗔嗔的,能把他的心給化了,不像蔣秀絮……
想到前妻,時政華臉上的笑沒了,他突然推開柳靜如朝書房走去……
柳靜如莫名其妙地望著他的背影發呆。
……
病房裡。
時青躲進被子裡偷偷流淚。
她斷定已經不可能找到陳伯雄了。
先不說她受傷躺在病床上沒辦法去找,就是她健康完好,憑她一個女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異國他鄉想要找一個並不想見她的男人談何容易。
看來這趟馬來西亞之行毫無意義。
只有兩天,時碧就要去澳洲上學了,她必須要趕回去送她,公司裡的事情也不能耽擱得太久,哪怕是受了重傷,她也沒有更多時間浪費在這裡了。
一會兒後病房門輕輕開了。
權子慕提著大袋水果,拿著一個黑色長筒樣東西走了進來。
站在病房中,他眼光落在病床上,眉角微微皺起。
這女人竟然將頭睡進了被窩裡,這種睡姿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