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外吹來的風,瑟瑟寒意。
如此氣,那單薄蜷縮在牆角的人,又會是多麼的痛苦。
我們還未走近,卻已經有人走向了我們。
沉重的腳步,金屬摩擦的刺耳聲,我知道來人是兵卒。
“何人在此,北城已經閉門,若要出城,明日趕早。”
威武的聲音穿過寒意,那種迫人的氣勢跟語氣,我知道這個人是上過戰場的。
“這位將軍誤會了,我們不是要出城。”我忙向他解釋起來。
“哦……既然不是出城,那你們為何在此逗留,莫不是對這城牆有什麼想法?”
將軍的語氣已經很嚴肅,我知道將軍是在懷疑我們的身份。
“將軍誤會了,我們在此地不過是因為她罷了。”
“她?”將軍的語氣更疑惑:“你們認識?”
“不知道,我得確認了她的身份後才知道是不是認識。”即使心裡對她是芳蓮的判斷已經很大,可判斷終究是判斷。
“一個瘋婆子,你怎麼確認她的身份?”
他問向我,而我也剛好有疑惑問他。
“將軍,我可否為你一句。”
“問什麼?”
“這裡是城牆,周圍沒有其他的乞丐,為何你單單讓她靠在這裡?”
城牆是帝都最重要的防線之一,按理這裡一般都是生人勿進的,便是其他乞丐都不敢往這裡,可為何單單她可以?
“我也試著驅趕她,可是沒有什麼結果;我讓人將她抬到了很遠的地方,可是最後,她依然會自己爬回來,我不知道是什麼力量在支撐著她,但是每當她那一雙眼睛望著城牆的時候,我總會感到一絲心慌,不知道為什麼,她像極了一類人。”
“什麼人?”我繼續追問。
“像極了我們同袍戰死沙場後,那些在家中苦苦等待的遺孀;每每想起,我便不忍心再讓她離開了,可這寒夜裡,已經夠冷了,我將自己的被褥給她怕也是抵禦不了這夜的寒冷,若是你們認識她,帶她走,無論怎樣,已經走了的人可不希望活著的人這般受罪。”
將軍的話似是牽起了他好多的記憶,他的語氣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威嚴,有的只是對往事的懷戀。
“她真的願意跟我們走嗎?”
我不知道,往她走去的時候驚動了她,蜷縮在牆角的她此時滿是惶恐。
“不……不要過來……”
她很怕,很怕我們過去。
我沒有繼續往前,我知道她的情緒很激動,不能再刺激她。
“別怕,我們不是來為難你的;你是叫芳蓮嗎?”
“不……我不是……我不是……”
她似乎在那裡哭泣了起來,我不知道這個名字讓她為什麼這樣難以接受。
“公子,讓我試試!”阿君突然道。
我並沒有阻止,阿君在青樓裡或許跟芳蓮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