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唐詞找他演這場瘋狂的戲開始,於志海就深刻見識到了唐詞骨子裡到底是多狠的人,徹底因為於慢慢走火入魔了。
本來當初說好借位捅一刀,可是他卻結結實實捱了唐詞一刀,雖然他沒有捅在要害,但當時他差點沒撐住昏過去。
等到他們都走了之後,他才咬牙硬撐著去醫院包紮傷口。
現在看來,唐詞之所以真的捅他那一刀,不過是因為那一腳替於慢慢報一箭之仇。
“我當時不是故意的,抱歉抱歉。”於志海點頭哈腰的道歉,這時候才後悔死了來找唐詞。
而且他現在有傷在身,這時候跟唐詞動起手來,那只有妥妥吃虧的份兒,更何況,還有一百萬的尾款沒到手,實在是不敢得罪唐詞。
傷口再次撕裂,疼得於志海覺得再次生生捱了一刀。
唐詞呵笑,沉默了片刻,最後收回了手,不緊不慢從褲兜裡摸出一包紙巾擦手上的血。
於志海如釋重負般長舒了口氣,渾身疼得發起抖來,捂著傷口喘息。
“你放心,一碼歸一碼,該給你的,一分都不會少。”唐詞一邊擦手,一邊漫不經心的說:“明天我就離開蘇城,等安頓下來之後再打給你,拿了錢,這事兒就算了了,你別再來找我。”
“好好好。”於志海直點頭,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我明天也會離開蘇城。”
“火車還是飛機?”
“火車。”
唐詞眉頭一皺,“買機票。”
他們也坐火車,這要是好死不死碰見於志海了,那計劃就全他媽泡湯了。
“好。”
唐詞沒有再跟於志海廢話,慢慢悠悠的往路口走。
跟於志海背道而馳。
城郊的馬路,連路燈都寥寥無幾。
唐詞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四點了,他加快了腳步,想快點走出去打車。
可這時,一輛黑色保時捷突然從身旁駛過。
因為是保時捷,所以唐詞多看了兩眼,先是覺得很眼熟,而後又仔細一看,眼皮一跳。
溫之遇的車?
正在猜測之際,已經駛過的車子突然停了下來,然後緩緩倒了回來。
心底大驚,該不會真是溫之遇?不知道他看到他和於志海見面了沒?
他正看著車牌,車子就停在了他面前。
唐詞心底忍不住發起慌來,正滿腦子的組織語言,怎麼天衣無縫的解釋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
車窗降下一點,唐詞的心就上提一點,不過面上還是強裝著鎮定。
路燈昏暗,車窗緩緩落下,車內的光線更為昏暗。
車窗降到一半,車內的男人只露出了半張側臉,鏡片折射出冷光,唐詞幾乎是立馬就篤定了,這還真是溫之遇。
艹,他TM運氣怎麼就這麼好?這裡都能遇到溫之遇?
可又轉念一想,不對,溫之遇怎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