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霽朗說:“她是我的患者。”
“除此之外,”李暖暖質問道:“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吳霽朗露出反感的神情,說:“我不喜歡當著這些人的面跟你聊這種話題。”
他話音未落,李暖暖突然拔出了木倉,喀嚓一聲利落地上膛,指向了吳霽朗。
“不用你辭職,”李暖暖冷冷地說:“想死,我現在就成全你。”
吳霽朗微微地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氣氛呈對峙狀態,我覺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觀,忍不住出聲道:“李小姐,你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我一說完,耳邊便傳來一聲巨響,我的床頭上傳來一陣淡淡的燒木頭聲音,是我的床頭櫃,現在它被子彈穿了一個洞。
李暖暖睖了我一眼,冷著臉命令她的心腹,“全都出去。”
手下們魚貫而出,房間裡只剩我們三個。
我打岔雖然差點讓自己吃到木倉子,但顯然還是有了點作用。李暖暖恢復了些理智,說:“現在他們不在了,你可以說了吧?”
吳霽朗露出一臉無奈,卻仍是不說話。
李暖暖便再度拉動木倉機,一邊說:“還是我把她宰了,好讓這屋子徹底只剩你我兩個人,你才肯說?”
吳霽朗終於開了口,說:“你先把木倉收起來,別拿它指著我。”
李暖暖說:“那得看你怎麼回答。”
吳霽朗說:“我既然全力保她,當然是因為喜歡她。”
李暖暖卻沒說話,收起了手木倉,疾步朝我走了過來,一看錶情便知是要收拾我。
我正想不顧一切地從床上跳下去,那邊吳霽朗的聲音便傳來,口氣有些無奈,“我說過了,別拿木倉指著我。”
李暖暖動作一停。
吳霽朗繼續說:“拿木倉指著我,就只能得到這種答案。”
李暖暖咬了咬嘴唇,面有不甘。
我是絕不敢再說話了,畢竟她不捨得殺吳霽朗,但她捨得殺我。
就這麼沉默了幾分鐘,吳霽朗開了口,“鯉魚要我轉告你,現在他不殺她,並不是因為對她餘情未了,只是她還有作用。等到物盡其用之後,你想殺自然讓你殺。”
李暖暖果然平靜了許多,轉身看向我,卻問吳霽朗,“她還有什麼作用?”
“這我不清楚。”吳霽朗說:“你可以去問他自己。”
李暖暖瞥了他一眼,又對我說:“我今天來倒不是為了殺你,既然霽朗這麼說,我也不抓你,只是跟你商量一件事。”她扭頭對吳霽朗說:“你先出去,我等下去找你。”
吳霽朗說:“我就待在這裡。”
李暖暖不悅道:“我已經說了不動她,難道我在你心裡連這點信譽也沒有?”
“沒有。”吳霽朗說:“你總騙我。”
李暖暖一愣,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露出了一個極富春情的笑容,但很快便重新繃起了臉,轉身回到之前所坐的椅子上,說:“段小姐的家人告到我這裡,說她被你打得渾身是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