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硯把累壞了的老婆放到床上,然後自己也躺上去,支著腦袋欣賞老婆美美的睡顏,唇角是壓不住的笑意。
蘇瓷有點累,但並沒有睡著。
凝視在她身上的視線雖然有些霸道,但那種強烈的佔有慾讓她覺得很安全很舒服,他是她的專屬小狗。
儘管小狗偶爾有兩副面孔。
但沒關係,主人始終會溺愛他。
床頭亮著一盞睡眠燈,昏暗光線裡,赤裸的眸光越發灼熱。
蘇瓷有點疑惑他為什麼不抱著睡,睜眼就對上狼犬般又兇又壞的眼睛。
“……靳燃?”
寬大結實的身軀覆蓋下來,蘇瓷視野裡的餘光被完全遮擋,擔心壓到她,少年有力的手肘撐在她耳側。
“寶寶真聰明,猜對了,獎勵寶寶換個口味好不好?貨比兩家。”
比起另一個呆板無趣的人格。
靳燃顯然是一隻發瘋小狼狗。
臉?不要臉。
他只要把寶寶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讓寶寶想起今晚只記得他的存在,覆蓋掉另一個他留給寶寶的痕跡。
蘇瓷險些承受不住他的熱情和放浪,捲翹睫毛掛著潮溼霧氣,指尖抓著皺巴巴的被單捏緊又鬆開。
偏偏小狗抿著她耳垂的軟肉,灼熱的呼吸直往耳廓裡鑽:“寶寶別抓枕頭,抓我好不好?嗯?”
……
糟糕的是第二天有早八。
選修課而已,寶寶上不上都一樣,等他回來給寶寶仔仔細細地講……靳燃提前關了鬧鐘,買了早餐溫在鍋裡。
講臺上,老教授拿著花名冊點名。
“蘇瓷。”
靳燃:“到。”
老教授:“……?”
他是年紀大了,不是耳聾眼瞎了,代課也不找個性別一樣的,現在的大學生可真是糊弄老師!
計算機系就沒有不認識蘇瓷的,聞言齊刷刷扭頭,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盯著靳燃,心想封大校草臉皮越來越厚。
靳燃面不改色:“教授,蘇瓷同學是我女朋友,她今天生病來不了,特意託我給您說一聲,請假條下課交。”
老教授扶了扶眼鏡,那沒事了。
他就是日常關心聽講的好學生。
階梯教室最後一排,姜好頭上戴著帽子和口罩,一雙淬了毒的眼睛死死盯著靳燃旁邊的空位。
蘇瓷這下應該被關起來了吧?
自作自受,真是可憐。
上次給封玲玉通風報信後,她不僅沒撈到丁點好處,還被停了生活費,最近這段時間過得非常拮据。
她急需做點什麼證明自己的價值。
比如把靳燃也送去蹲局子。
姜好安逸日子過太久,對靳氏的現狀一無所知,根本沒有把停生活費和封玲玉外強中乾聯絡起來。
一想到報仇指日可待,還能從封玲玉那拿到一大筆錢,她就興奮得渾身止不住顫慄,彷彿抽搐的帕金森患者。
講臺上,老教授不悅地猛拍講桌:“最後排戴口罩那同學,就你,不想聽課給我滾出去!”
笑那麼大聲以為他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