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他那時候根本就是擔心身體裡的怪物不知輕重傷到老婆!
現在既然知道另一個爭風吃醋的也是他,封硯怎麼能輕而易舉放過和老婆貼貼的機會?
畢竟他不努力,靳燃可就要踩著他上位了!這絕對絕對不可以!
封硯花了整整十分鐘說服自己,矜持什麼的都是浮雲,撒嬌男人最好命,他就是撒潑打滾也要和老婆睡。
然而拉開房門,對上老婆關切的眸光,以及老婆手上端著的一碗藥湯時,封硯如遭雷劈,抿著唇臉色慘白。
他今早的表現有那麼差嗎?
差到需要老婆給他熬補藥了?
蘇瓷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覺得他最近太上火,頻繁躲在浴室洗冷水澡傷身體,因為病症不能過多接觸的話,喝點清熱解毒的中藥或許會好一些。
聯想到靳燃在老婆面前造他謠的事,封硯快要委屈哭了,突然抱住蘇瓷不撒手:“老婆我沒有不行……”
他才不要喝亂七八糟的中藥。
不然靳燃那混球知道了,又要造謠他喝補藥才能滿足老婆,藉機挑撥他和老婆的感情,好趁虛而入。
蘇瓷把藥碗放到旁邊的櫃子上,雙手擁住男生微顫的後背,安撫貓貓狗狗一樣上下輕撫著。
“封硯,沒有說你不行啊,這是清熱的湯藥,一點也不苦的,早上看見你流鼻血,所以才熬了一些。”
因為恐女症狀,他不能接受關係進展太快,蘇瓷完全能夠理解。
差點被生母掐死,又遭受女主長達幾年的霸凌,唯一關心他的父親被母親誣陷關進監獄……
兩次給他造成毀滅性打擊的都是女人,所以前世他被女主碰一下,都會拿洗手液和消毒水把手搓破皮。
但是他恨女主,僅僅是生理上的凌虐還不足以復仇,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對女主進行各種精神控制。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過這一世,蘇瓷不想讓他積壓太多痛苦,復仇和擁有嶄新的人生並不衝突,她願意等他慢慢敞開心扉。
封硯一聽就愣住了。
居然是因為他流鼻血才熬藥的嗎?
老婆對他也太好了!
他端過藥碗就噸噸噸一口悶,喝完還給老婆展示乾淨的碗底,“一滴都沒有了,好喝,老婆還有嗎?”
蘇瓷哭笑不得,捏了捏他呆萌的臉蛋:“是不是傻?是藥三分毒,不能多喝的,快回去睡覺吧,晚安。”
封硯垂下烏黑濃密的眼睫,深幽的眼眸裡墨色翻湧,摘下眼鏡的他彷彿解除了某種封印,侵略性成倍疊加。
右手五指擠進蘇瓷的指縫,壓在身後潔白的牆面上,另一隻手則是握住了女孩柔軟的纖腰。
低頭吻下去時,封硯有些迷濛地想,原來他被關小黑屋的時候,靳燃做的是這樣的事,和老婆接吻,好色。
吻得深了,老婆敏感的反應簡直讓人發狂,掌心溫熱的觸感都在亂晃。
“啊——”
驟然騰空的感覺令蘇瓷小聲驚呼。
緊接著安撫的吻就落在她眉心、鼻骨、眼皮……封硯低沉帶啞的聲線哄著她:“老婆不怕,不緊張,放鬆……”
也不知道是在安撫蘇瓷,還是給他自己加油鼓勁,至少從蘇瓷的視角來看,他臉紅得厲害,睫毛顫個不停。
清熱降火的中藥似乎起了反作用。
……
凌晨一點,封硯心虛地親了親老婆潮紅的臉蛋,看了眼凌亂不堪的床,小心翼翼拿毛毯把人裹上,帶回隔壁。
多少有點跟某人攀比較勁的意思。
但真正讓他無法剋制的,是老婆用那雙脈脈含情的眼睛看著他,彷彿眼裡只容得下他,還接連不斷鼓勵他。
好像他在做的是多麼了不起的大事,而不是欺負得老婆泣不成聲。
老婆帶著哭腔的嗓音也好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