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你說一個小屁兒懂什麼女人？現在就……”
“你是一個小屁孩兒的時候懂女人麼？”
“不懂。”
“所以你現在是一個男人了，懂這個小屁孩兒麼？懂戰術麼？知道如何用我們一千打人家五千麼？”
“不懂。”
“那還不給他挑一個最好的？”
“是是是是……”
然後小小的蘇犰生就帶著一個美的跟仙女一樣的女人到了自己養父面前，對著她說：“這女人孩兒獻給您的。”
趙老谷主笑了，是發自內心的笑了……因為他從這個孩子方才的說這話的樣子上面竟然看到了那些曾經想要獻媚於他的人。他們不也都是帶著一個女人然後對著他說，這是我獻給你的麼？
只是他們用的是翩翩起舞而來，用的是歌聲婉轉而來，用的是各種各樣要多美有多美要多有意境有多意境的方法而來……而他們家小孩兒是拎著那女人來。
這個沒有花樣應當算是最大的花樣也是最真誠的真心想要“獻給他”什麼東西了，但是老谷主拒絕了。
此後一直到前段時間，蘇犰生也都在不斷的想要送給他點兒什麼或是幫助他做什麼，可是他都是什麼也不要什麼也不需要，每每都是很德高望重的說：“你能平安長大就已經是我最大的禮物了”、“你能這樣優秀已經是我最好的禮物了”以及……“你能想到給我送禮我已經是我最大的禮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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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從一個正常的父親嘴裡說出來都是很正常很溫暖的，但是從這個老谷主的嘴裡說出來便就是越德高望重越陰陽怪氣，反而像是蘇犰生給了準備了什麼禮物他之所以不願意收下只是因為禮物並不合他心意……
然後他現在想著，老谷主想要住在他這裡，住著他的院子常常因為自己的身份不敢出去拜託他讓他給他辦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買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也都是一種對他的依靠也是蘇犰生可以為他做的能償還的事情……
其實仔細想想，這算是蘇犰生跟了他這麼長時間第一次被自己的養父依靠吧。
嘿嘿嘿，別說，這感覺還真不錯……
嗯，綜合了這兩點原因，蘇犰生覺得，自己的養父留在這裡其實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至於他要做什麼，至於自己不祥的預感預示著什麼他現在想破了頭也猜不到更阻止不了的……那就，這樣吧。
老谷主靜靜的看了他的眼睛許久，看著像是一個慈父露出了慈父的笑容溫暖的看著他，但蘇犰生很清楚也能很清楚的感覺到……這是自己養父對於自己方才說出來的話的不相信以及現在正在透過觀察他而猜測他是不是說了發自內心的話。
其實想不想要他留下來根本不重要，因為他是趙老谷主，想不想他留下來都是客氣話，他自己想留還不都是肯定留的下來的。
他這樣看他……大概只是想要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想自己的吧。
蘇犰生其實很不明白，都這麼長時間了，自己跟了他這麼長時間了，為何他……不願意相信自己。
這樣審視的眼神，也不是第一次了。
良久，他才終於笑了笑：“你不嫌為父煩，這就好了。”
蘇犰生耐心依舊，也仍舊很真誠的說：“孩兒真的很希望您留下來，這樣……就像是您老了，然後孩兒在保護您，養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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