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首,正巧撞上明逸那雙充血的眼睛,他正惡狠狠的盯著她,彷彿要將她碎屍萬段再一口一口的吞入腹中。原來,他真的可以這樣恨她,原來,自己也可以被一個人這樣恨著。
她對明逸的那麼一絲害怕全都消失殆盡,突然冷笑起來,趁著他還有一口氣,趁著自己還可以可能聽到他的回答,她問:“明逸,你就這樣恨我,這樣想殺了我麼?”
明逸冷笑,想說什麼卻終究因為背後的那把刀沒有一點點的力氣說出來,他強忍著痛,強忍著淚,強忍著死亡的恐懼一點點的為自己積累著力氣然後用力的將口中的鮮血狠狠的往她的方向一噴……
鮮血飛濺。
蘇犰安很迅速的將她攬入自己懷中沒有再讓她沾染到分毫的鮮血,還溫和的輕聲的說著:“沒事,沒事。”
他也終於倒地。
在他倒地以後,姚藥才看清了他身後的那個人,才明白了為什麼明逸想殺她自己卻被殺了。
原來,他背後的那個人,是蘇犰生。
“姚藥,你沒事吧!”隨著他的這一句話,在場所有人的驚愕全都在一瞬間被拉了回來,目光全都聚集在姚藥身上,聚集在倒地的明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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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秋意冷冷的看了眼地上的明逸:“他若是可以不像明家一樣心胸狹隘,或許是一個長壽的人……敢在太子府中行刺,當真是不要命了,好歹也是跟著殿下那麼久的人了,那麼多刺客怎麼死的他看不見麼?哧,真是可笑。”
左木瀟看著姚藥在太子爺懷中被護的好好的樣子也鬆了口氣,也是帶著些許嘲笑的口吻道:“嗯,真是把好刀,怪不得捨不得方才便贈與殿下呢。”
一時間,眾人的注意點都在明逸刺殺姚藥以及刺殺如此愚蠢導致失敗上面,誰也沒有理會究竟是誰手疾眼快的將刀插入了明逸的腹中。
直到幾個府兵前來收拾了宴廳,又將明逸臺上架子,拔除他身上的那把刀又抬頭之後,蘇犰安才道:“可真是多謝平親王了,若是沒有你,後果不堪設想啊。”
蘇犰生不知道蘇犰安有沒有看明白,自己畢竟展現的不是那樣的完美……畢竟從他掏出刀衝到姚藥面前又被自己刺中是半刻的時間,短的什麼都不能讓他表現出來,也唱的很容易讓有些人看的明白。
可是蘇犰安名捕明不明白又有什麼重要的呢,他要的,不過是姚藥的明白罷了。他只是想要姚藥知道,嗯以前這個人害了她的人現在救了她,她往後不再對他時時刻刻保持警惕便好了。
於是他便順著蘇犰安的話繼續死皮賴臉的說道:“這都是臣弟應該做的,臣弟不僅僅是幫哥哥救了一個心愛的男寵,也是幫了姚藥,也讓臣弟少了不少從前對姚藥的虧欠。”
這時,姚藥才從蘇犰安的懷裡出來,與他點點頭道了句:“多謝。”
蘇犰生點點頭算作回應。
姚藥原本是不打算再和這個人有什麼瓜葛了,因為這個人曾經多次想害了她,害了蘇犰安她也親眼見過很多次……雖然現在在千方百計的討好她那也還是要去提防,就算沒有望竹的提醒,她也還是要去提防。
可是現在,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覺得就算滅有他刺傷了明逸她也還是可以躲過去,雖然因為蘇犰生的過分迅速導致姚藥最後也還是不瞭解為什麼明逸要置他於死地,但……他至少也為她動了手,她也感受到了他保護她的一個意願。
道一聲謝謝,也還是應當的。
“客氣了,你好好的就好了。”
蘇犰安的卻是不置可否的淡淡笑了笑,望竹明瞭的上前替他扶著微醉又受了點小驚嚇的姚藥:“主子,您的衣裳髒了,奴婢陪您下去換一換吧。”
姚藥看了眼蘇犰安。
蘇犰安朝著她點點頭。
“嗯,也好,哎……那個……”姚藥被望竹扶著走了兩步又停住,道,“我今日也有些累了,方才……方才也經歷了不少的事情,恐怕再難有興致可以陪著大家一起用膳喝酒看煙花了,若是陪著恐怕也是掃了大家的興致吧,所以我這換一換衣裳,換完了便回去了,還望殿下不要怪罪,大家也不要生氣。”
太子爺:“無妨。”
眾人也都溫和的笑著,甚至帶著關切的說道:“沒事沒事,你回去好好休息吧,不要多想。”
而後,姚藥便去了臨近的太子爺的院子裡的浴房裡梳洗換裝,然後又被望竹扶著回了小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