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鹽寒倒是氣的發抖,眼睛被氣的通紅。
因為她說的沒錯,他確實,是在最緊要的時候遲疑了片刻。
以為那個時候,他想的就是他這十幾年以來的努力和那些屈辱,想的是蘇犰安的身份想的是他母妃的艱辛,又很驕傲,自己終於是要贏了。
這個娘炮說的沒錯,他確實,遲疑了。
他確實,沒有抓住最後一刻。
他清楚,就算那個時候姚藥醒著,自己的手很快,想都沒有想就刺下去的話,她不一定可以逃得過。
可是因為他的遲疑,她逃過來了。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可以抓住的東西,他卻會這樣的放開?
姚藥見他這樣的反應,又是笑了笑。
“我的貼身侍女昨日因為國都的要事現行回去了,以往都是兩個人,如果是兩個人……你或許又會少一個機會,可你很幸運。還有,外頭的幾個近衛我也撤掉了,如果他們在,你或許也會少一個機會,可你很幸運。可你那麼幸運了,為什麼還會失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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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還會失敗呢?
為什麼還會失敗呢?
為什麼還會失敗呢?
這句話一直在趙鹽寒的耳旁環繞,慢慢的變為了一把匕首,直插他的心臟。
他氣得大口喘著氣,眼裡的殺意直直的向著姚藥,可是卻又動彈不了。
而姚藥,始終輕笑著。
原來,到頭來,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幅畫面。
這幅畫面,在蘇犰安拉開營帳的那一刻正好見著。
兩個守著趙鹽寒的近衛一去稟告他趙鹽寒不見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趙鹽寒來了這裡。
來這裡做什麼?
殺姚藥。
現在一見,是他多慮了。
自己家小寶貝還是可以的,大敵當前,還能臨危不懼反咬一口。
他直接就問:“他受傷了麼?”
“沒有,”姚藥淡淡道,又看了眼刀說,“是把好刀,磨磨蹭蹭的根本不會受傷,但是輕輕用力,絕對可以……入木三分。”
蘇犰安鬆了口氣:“人和刀都給我,你去我帳子裡休息。”
“這個人和我有關,我可以看著。”
“明日就要回國都了,你好好歇著。回去了,有的是時……”
“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是麼?”姚藥乾脆的問。
蘇犰安想了想,也回答的很乾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