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藥見他直直的看著床上的男孩兒不說話,心中便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難道這個人看上這個小男孩兒了?
哇,這種生命攸關的時候,竟然會有這樣的心思,嘖嘖嘖,禽獸啊。
但是姚藥沒有說出來,也沒有問。
但是她的眼裡盡是鄙夷。
蕭秋意並不瞎:“你這是什麼眼神?”
“什麼什麼眼神?”
“你心裡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啊……不過你看他的眼神為什麼那麼奇怪?”
蕭秋意又看了一眼床上那個欠揍的小孩兒,然後頓了頓,“因為他很奇怪。”
“有麼?奇怪麼?不就是一個小孩兒麼?”
蕭秋意沉痛的閉上了眼睛。
為什麼要帶這個傻子出來?
為什麼這個傻子可以這麼傻?
為什麼蘇犰安不讓他趁著這個時候殺了他?
床上的那個孩子,此時此刻,是真的暈了,是真的毫無縛雞之力。
他是在跟自己賭一把,跟蘇犰安賭一把。
他賭自己不會死,他賭蘇犰安不會讓他死。
他賭贏了。
所以蕭秋意只是能來看看,什麼事情都不能做,什麼意見都不能發表。
哦對,蘇犰安也不想讓姚藥知道這個小男孩兒的身世。
因為這個這個男孩兒就是蘇犰生,蘇犰生就是趙鹽寒,趙鹽寒就與當年芍藥族亡族的事情有關。
蕭秋意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是找到一個茬兒:“外邊那麼多營帳,你幹嘛就拖到自己的屋子裡來?男女授受不清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和他授受不清不就好了麼?幹嘛拖累我們家黃花大閨女聞笛?”
聞笛驚悚的回頭看著蕭秋意,一時語塞。
蕭秋意:你以為我喜歡找茬兒啊?我除了能找找茬兒,我還能幹什麼?啊?
聞笛:你找你找你找,你繼續找。
姚藥:“我是怕耽誤給其他計程車兵診治啦。聞笛說得對,這個人是我自己非要帶回來的,所以應當是我對他全權負責。”
蕭秋意:“你……”
姚藥:“就當我善心大發好了。等他醒過來了,我再好好問問他,看他是想跟我們回去,還是想自己回家。如果是這一場戰爭計程車兵……我再回報給殿下,讓他處置好吧?”
“姚藥,你真的好……”
好蠢。
“什麼?”
“沒什麼?”蕭秋意又閉了閉眼,“你為什麼救他?”
“一個奄奄一息的人就倒在你前面,你為什麼不救?”
很好,理直氣壯,理所當然,蕭秋意又輸了。
“行吧,我回去了,”蕭秋意往門口走了兩步又停下,“哦對了,今晚你和聞笛睡的帳子搭好了,靠在殿下和我的旁邊,等會兒差不多了就過去睡,知道麼?”
“嗯……可是旁邊不就是有一個小的,沒有人睡的麼?我和聞笛今晚在那裡將就一下也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