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蝶錦自然是知道周襟白跟林星晚的事情,那個賤人跟赫連凌若長得很相似,而赫連蝶錦這輩子最討厭的人就是赫連凌若,其次就是那些跟赫連凌若長得相似的人。
再加上林星晚可是赫連凌若這個女人生下來的雜種,她自然不可能喜歡林星晚。
“您對林星晚,好像很瞭解?”周襟白將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了赫連蝶錦的身上。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周襟白可是對赫連蝶錦沒有任何好感的,甚至這些年來,雖然聽說過岑覺跟赫連蝶錦的事情,可壓根就沒有將赫連蝶錦放在心上。
今天晚上,也是周襟白第一次見到赫連蝶錦這個女人,只是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周襟白的腦海裡面,瞬間就浮現出林星晚的臉來。
這個女人,長得跟林星晚很像。
不!
準確的來說,這個女人不是長得跟林星晚像,而是跟林星晚的母親,簡直一模一樣。
周襟白還記得曾經林星晚思念她母親的時候,就會拿著她母親的照片發呆,他看過那張照片很多次。
難道……星晚跟赫連家族有什麼關係?
否則他們為什麼會這麼相似呢?
甚至周襟白的腦海裡面,那些斷掉的思緒,突然間就一下子被重新連在一起了。
“也不是很瞭解吧,只是你原本是知鳶的未婚夫,卻被外面的女人勾引,所以就調查了一番她的資料,怎麼,襟白你是介意嗎?”赫連蝶錦一張臉上滿是淡定從容的微笑,對於周襟白的詢問,優雅的回答。
周襟白也微笑著,甚至每個人臉上的笑容,都是那麼的客氣而又虛偽,“那您應該也看過了星晚的照片了吧?她跟您長得很像,難怪岑先生會喜歡您,我現在算是懂了。”
周襟白的這一番話,不僅僅是赫連蝶錦的臉色沉下來,就連岑覺也將不悅的目光落在周襟白的身上。
可謂是一句話同時惹惱兩個人。
赫連蝶錦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自己的這一張臉,可是她卻病態的想要擁有著這一張臉。
她人生中的起起落落,也全部因為這一張臉。
曾經她還懵懂不諳世事的時候,是這一張臉,讓她過上了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然而也是這一張臉,讓她一輩子都活在嫉妒當中。
只要看到自己的這一張臉,她就沒來由的厭惡,可是如果她更像那個人的話,好像周圍的人,會更喜歡她。
至於岑覺,則覺得周襟白絕對是意有所指。
甚至周襟白的話,讓岑覺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想到了自己最愛的女人,卻最後沒有跟自己在一起,一時之間,赫連蝶錦跟岑覺兩個人,可謂是各懷鬼胎。
“那個女孩子,跟她很像嗎?”岑覺突然間就如此問道。
周襟白肯定的點點頭,“不是很像,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一般,而且那個女孩的母親,跟您的夫人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只可惜她在二十多年前被拐賣到山村的小鎮上面,後來雖然度過了一段無憂無慮的時光,但……”
周襟白的話,完美的拿捏住了岑覺的所有好奇心,可是他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但什麼?”岑覺甚至激動得上前一步,直接就抓住了周襟白的肩膀,一張臉上滿是質問,尤其是眼神,從開始的平靜變成了焦急,甚至岑覺這一刻,才是真正的從二十多年的行屍走肉當中活過來。
“岑覺,這個世界上相似的人那麼多,你也太大驚小怪了吧?”
赫連蝶錦剛說完,周襟白便將充滿詫異的目光鎖定在赫連蝶錦的脖子上面,語氣顯得是那麼的意外,“那個女人,還有一條跟您一模一樣的海螺珠項鍊。”
周襟白湊近一看,隨後又搖搖頭,“不對不對,那個女人的海螺珠項鍊比您的這一條還要好看一些,雖然她的項鍊跟您的相似,但是那一條項鍊,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漂亮的海螺珠項鍊了。”
周襟白其實就是故意這樣說的,果不其然,赫連蝶錦那雍容華貴的臉色,竟然一下子就變得緊張起來,岑覺的情緒,也比剛剛的還要焦急。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知道我脖子上面戴著的這一條海螺珠項鍊有多貴嗎?”赫連蝶錦說完,又微笑著對岑覺解釋道,“岑覺,我這條海螺珠項鍊,那可是爸爸年輕時候送給我的……”
岑覺只是冷冰冰的看著赫連蝶錦,他並沒有回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