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歸鬆了口氣,回了他一句:“關你屁事!”
“嘖嘖,那就是還沒搞定了。”馮重一邊往外拿著繃帶和外傷用藥,一邊慢悠悠地開口,“按我說,這也怨不得我,沈紓打電話給我的時候緊張兮兮的,讓我以為已經你半死不活了,為此我在路上還連闖了好幾個紅燈,不就是擔心我還沒趕到你就給掛了把我半生醫名都毀了,好不容易找到這裡,看到門沒關我自然推進來了,哪裡料到剛巧就打斷了你們的好事?”
顧如歸看著他不緊不緩的動作,冷嗤:“看到我沒有半死不活,你似乎很遺憾?”
馮重若有其事地點了點頭,“是有那麼一點遺憾,但是更多還是慶幸,因為總算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
顧如歸嘴角抽了抽,沒有再理會他。
馮重走到他面前,“把傷口給我看下。”
顧如歸偏過身子,把傷口暴露在他面前,沈紓的簡單處理做得不錯,傷口上的血已經基本止住了,但馮重看到傷口的時候還是不免吃了一驚,“這麼大的傷口,怎麼弄的?”
顧如歸蹙了蹙眉,“你管那麼多?”
“我是醫生,問清楚病情的來龍去脈不是很正常?”馮重冷哼了一聲,踢了踢掉到茶几下那把沒來得及撿起的帶血水果刀,問:“不用想,這大概就是兇器吧?沈紓做的?”
顧如歸不答,但是他的態度已經是預設了。
馮重又是“嘖嘖”兩聲,一邊給傷口消炎一邊感慨道:“要我說,沈紓還真的下得去狠手,不過她應該把刀子往右偏那麼幾公分,那麼就真的應了那句在心口上扎一刀的話,在我看來,這樣對你們來說比較應景。”
顧如歸涼涼地睇了他一眼,“少說幾句話你會死?”
“嘴巴長在我嘴裡,你管得著?”
“聒噪!”
馮重手下的力道驀地一重,成功惹來了顧如歸的一陣抽氣聲。
望著顧如歸陰沉地滴得出水的臉色,他幽幽道:“不好意思,手一下子沒有剎住力道。”
“”
顧如歸危險地眯起雙眸,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筆賬他記下了。
馮重沒有察覺他的臉色變化,繼續道:“還知道疼就好,下次記著給我悠著點,你以為你這條命撿回來很容易,可勁個兒地用苦肉計?要我說,這其他的三十五計你要是全用上我也管不著,只是你這身體如今矯情得很,唯獨這苦肉計怎麼都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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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到此處,頓了頓又繼續道:“還有,我說你們兩個,又不是老死不相往來了,無論當初發生什麼多不開心的事情,現在說也說清楚了,更何況孩子都那麼大了,哪有那麼多過不去?”
顧如歸闔了闔眸,懶得搭理他,也不想解釋這個傷口的由來,當然這並不能止住馮重的絮絮叨叨。
他蹙眉,忍不住懷疑馮重的性別,一張嘴裡哪來的那麼多話,沒完沒了
阿紓換好衣服出門就看到這樣的一副場景,顧如歸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任著馮重包紮,後者一邊包紮一邊不停地叨著話。
一個充耳不聞,一個苦口婆心。
畫面看起來,竟然格外地喜感。
她忍住想笑的衝動,走到二人面前,問馮重:“馮醫生,他的傷勢怎麼樣?”
顧如歸聽到阿紓的聲音倏地一下睜開眼睛,視線下一秒就鎖住了她。
馮重看著他舉動,把繃帶紮好,這才拍了拍手起身:“死不了,下次扎的時候記得往左五公分,這樣才能一了百了!”
阿紓頓時有些尷尬,“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
馮重聞言,抬頭瞥了她一眼,“別誤會,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總歸都是你們小情侶倆的事情。只是這樣的情況要是再來幾次,我可吃不消,我也不能總一輩子都當孤家寡人,為某人鞍前馬後!”
說罷,還饒有興致的看了某人一眼。
阿紓蹙了蹙眉,“誰跟他小情侶了?”
馮重收拾藥箱的動作一頓,微詫,“不是小情侶,難道是老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