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念成牢20)沈紓,你墮落了!
告別林建下車後,阿紓才接起電話。
“阿紓,你還好嗎?昨天晚上我那混蛋哥哥沒對你做什麼吧?”笙歌擔憂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似乎還帶著一抹咬牙切齒。
她聽出幾許不對勁,“顧大哥沒對我做什麼,我很好,只是你怎麼知道……?”
“運氣背唄,才第二次去酒吧就被抓了個現行。”她聽見電話那端的笙歌磨了磨牙齒,才繼續道:“對了,我昨天被逮回來的時候已經幫你打電話給沈叔叔和沈阿姨說你在我家住,別露餡了哈!”
阿紓聞言鬆了口氣,原來顧如歸說的“交代”是這麼個意思,直接說他讓笙歌幫忙交代不久好了,偏生不說清楚,害她白瞎擔憂了一路。
她撇了撇嘴,有些委屈。
等等!?
“小歌,你剛才的意思是說顧大哥昨天晚上也沒回家?”
“對啊,我不知道你們倆怎麼遇上的,但是你醉得六親不認,纏得他不放,哥哥沒有辦法,只能就近開了間房間哄你,阿紓,我說你的酒量也太差了吧?一杯玫瑰之戀都能醉成那樣……”
電話裡笙歌說什麼阿紓已經聽不清楚了,她的腦子裡此刻一片“嗡嗡”地響,心中欲哭無淚的想,果然顧如歸還是給她留了面子,原來她的酒品不是一個“差”字可以形容,簡直非一般地差啊!
索性四周空蕩,否則她真生了一頭撞死的心思!
小心臟顫抖了兩下,她好不容易才使自己平靜下來,聲音卻帶著哭腔,“小歌,為什麼你們不把我扒開啊?”
那端的人沉默了半晌,才思忖著開口:“阿紓,你要聽實話嗎?”
“嗯?”
“實話就是我看你昨天晚上太開心了,所以我和微微都沒忍下心。況且雖然我對我哥滿腹牢,但是我還是萬分相信他的人品,退一萬步講,就算……”她頓了頓,驀地轉移了話頭,“哎,不說了,阿紓你沒事就好,我掛了哈,補眠去!”
阿紓還來不及回話,對方已經收了線,她看了眼已然黑掉的螢幕,心中再次有種交友不慎的感覺。
從小到大在學習上被碾壓到現在酒後被無情拋棄,她容易麼?
但從某種程度上來看,笙歌還是蠻靠譜的,回家後,父母果然沒有說什麼,只有沈太太注意到她的衣著換了,問了一句,她隨口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她便沒有再多說什麼,沈教授更是連她出去的時候穿什麼衣服都不記得,她樂得不解釋,一頭扎進臥室,宿醉頭痛還沒完全緩解,一沾被窩,她便沉沉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午後,沈教授和沈太太下午都有課,沈太太在桌上留了字條,說是飯還溫在鍋裡,讓她記得吃。
阿紓心中一陣暖,隨便吃了點飯後便去找她的寵物龜了。
烏龜有一對,身子有些壯碩,讓她想起皮球,於是兩隻烏龜的名字就變成皮皮和球球。
想至此,阿紓便有些慚愧,她當初買皮皮和球球的時候它們還半截身子在水裡,但被她帶回家後,直接就養成了陸地龜。
在缸裡看不到它們不說,就連整個客廳都看不見它們的蹤影。皮皮和球球剛回來的時候怕生的很,見人就躲,而且是躲到很角落,每次阿紓都要拼命地找,有時候在沙發底下,有時候在冰箱後面,有時候在儲藏室內,但是值得慶幸的是,皮皮和球球粘性很好,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一處的,所以也省了她不少麻煩。
一陣子後,阿紓便知道了它們倆的幾個固定陣營,如此一來,便不怎麼上心了,而皮皮和球球大多隻有覓食的時候才出來,平時很難看到它的蹤跡,總而言之,存在感很低,以至於有一次阿紓將他們冷落將近一個月,直到沈太太提醒了一句,她才如夢初醒地在冰箱後面找到蜷縮成一團冬眠的皮皮和球球。
她愧疚不已,查了不少資料,給它們搭了個暖和的窩後,這才覺得良心安了些。
這次,阿紓也是輕車熟路地從沙發底下把皮皮和球球拎了起來,它們看起來還是圓滾滾的,看來她去京都一年,沈教授和沈太太並沒有虧待它們,甚至可能比她在的時候還更受寵。
相對於四年前的膽怯,此時的皮皮和球球不再縮頭縮腦了,被她揪著尾巴拎起,短短的四肢撲騰著,軟綿綿的脖子伸得老長,還趁隙瞪了她一眼。
阿紓忍俊不禁,也不忍心再折騰它們,把兩隻並排放在沙發上,捏了它們的四肢,兀自開口道:“皮皮、球球,你們知道嗎?他回來了。”
對於她口中的那個“他”,皮皮和球球並不興趣,眼珠子“滴溜溜”地朝四周轉了轉,見並無危險後,才慢吞吞地伸長脖子在沙發上爬行。
剛爬到沙發邊緣,皮皮似乎意識到了危險,又從原路退了回去,戰戰兢兢的樣子讓人看著就覺得好沒出息!
阿紓伸手把兩隻抓回原位,固定住,“皮皮和球球小朋友,我已經給過你們一次逃跑機會了,但是由於你們的膽小,錯過個這僅有的機會,所以現在必須好好聽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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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和球球伸長脖子看了她一眼,又懶洋洋地把頭顱縮回半截,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她怒了,在兩隻背上輕輕一拍,“你們還不聽我說了,如果不是他,你們會在這裡被我伺候得這麼舒服嗎?”
話落,皮皮和球球默契地翻了個白眼。
阿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