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的動作快、準、狠,不到一夜之間,容皓的名字和他的一寸照片傳遍了青城的每一個角落。
她只要隨便走到一個地方,都能聽到人們在談論他的事情。
各種各樣的聲音都有。
可只有知情的人知道,容瑾的目的根本就不在容皓,他要找的是容皓身邊的笙歌。
如此大費周章,不知是好是壞?
她淺淺地嘆了一口氣,捧著熱水杯走到陽臺上。
青城的今年的天氣似乎格外地冷,好不容易放晴了兩天,晚上又開始飄起絮狀的白雪。
沈紓忍不住打了一口噴嚏。
遠處,同樣的一聲噴嚏聲傳來。
她身體僵了僵,視線若有所觸地往隔壁棟看去。
果不其然地看到黎臻,他只穿著一件線毛衣,在寒風中的身子巍然不動,如果不是那聲壓抑的噴嚏聲,她會以為他是不知冷的。
笙歌失蹤後,她經常會看到黎臻一個人站在陽臺上發呆,有時候一站就是一兩個小時,而他站了多久,她就在窗簾後看了他多久。
她想,他大概是真的愛小歌的,否則怎麼會在她消失後茶飯不思,甚至到糟踐自己的身體?
沈紓垂了垂眸,她轉身進屋。
在沙發默了半晌後,她走進廚房,熬了一碗薑湯。
取下櫃頂許久不曾用過的保溫罐洗乾淨後,把薑湯裝進去。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這些,她只知道她不想他生病。
縱使,他心底沒有半分她的位置。
縱使,他深愛的那個人是她最好的朋友。
縱使,他不是顧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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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紓覺得習慣真的是種很可怕的東西,不知不覺就能把人潛移默化,剛開始她只是因為黎臻的言行像極了顧大哥,而對他分外注意。
而如今,有些東西似乎不一樣了。
或許,自從從法庭外,他替她擋了那桶油漆開始,事情就開始朝著她不曾預料的地方發展。
在她心裡,黎臻這個名字已經慢慢變重。
她知道這種想法不能有,她接近黎臻原本只是因為顧大哥,可如今隱隱有些變了味。
顧大哥,我如此三心二意,我已經不配愛你了吧?
她扯了扯唇角,裹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把羽絨服後的帽子套上,拎著保溫桶就出了門。
門鈴按了許多聲,才有人來開門。
黎臻看到她的時候有些錯愕,隨即又是一副陰沉如冰的模樣:“你怎麼來了?”
沈紓把保溫罐藏在背後,她咬著唇不知如何是好。
難道說,自己擔心他感冒,特地熬了薑湯送過來嗎?